“你疯够了没有!”
沈木溪想要离开,却被郁时桉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我的问题老师还没有回答。”
“回答什么?嗯?”
沈木溪现在脑子乱的很,一会儿听到郁舜在他身上的笑声,一会儿他死前耳边的诅咒,一会儿又想起姬戎的警告,还有那年冬日里的雪兔子、除夕夜温柔的问候……
一明一暗,一黑一白,形成了两道漩涡,将沈木溪卷了进去,不断撕扯他的身体。
疼痛刺激着沈木溪的神经,渐渐失去理智
“你想要什么回答?回答你对你的老师竟然存了恶心的心思吗?!”
他猩红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你和他一样恶心,不就是想要这肮脏的身子吗?给你好了……”
沈木溪喃喃自语,边说边伸手去解自己的外衫。
“老师!”
郁时桉被他的样子吓到,慌忙上手阻止。
沈木溪甩开他的手,将外衫脱下扔到地上,继续去解里面的衣服,口中一直说着,“你想要就拿去,有什么的,什么没经历过,呵,什么没试过呢?……”
“沈木溪!”
郁时桉将沈木溪狠狠箍进怀中,强势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中,手不断抚慰着怀中颤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温柔说着,“我错了,是我的不是,不该逼你,抱歉!”
沈木溪不断挣扎,郁时桉不为所动,一遍又一遍抚过他的背脊,不断哄慰。
“已经过去了,沈木溪,都过去了,他死了,记得吗?你亲手杀了他。”
渐渐的,怀中的人慢慢不再挣扎,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攥住郁时桉的衣襟。突然胸口处传来湿漉漉的温热,郁时桉手轻轻一顿,随即像什么也不知道地继续轻拍沈木溪的脊背。
是他的错!太心急了!明知道沈木溪敏感多疑,还要逼迫他正视自己!郁时桉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
沈木溪缓了许久,终于从混乱中挣扎出来,他轻轻推了推郁时桉,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可是手刚一用力,就感到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真是久违的感觉!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短命鬼。还好刚才……”
沈木溪昏倒前,最后能想到是庆幸。
“老师?沈木溪!”
意识消失前,沈木溪似乎感到一滴水落在脸颊上,有些灼热……
郁时桉抱起沈木溪,急急忙忙朝巷口走去,等在巷口的两人看到昏厥的沈木溪也是吓了一跳。
“回宫,传章铎!”
郁时桉一路上握着沈木溪冰凉的手指,越来越慌乱,他不住对着那手呵气,想要他暖起来,可是收效甚微。
“老师,你别吓我,别丢我一人,好吗?”
辘辘的马车飞快从街市驶过,一头扎进那高墙环绕的宫城内。
仪銮殿内,除了红泥小炉上咕嘟煮沸的药汤,无一丝多余声响。
章铎眉头紧皱,细细探查着沈木溪的脉象。郁时桉坐在床尾,看着静静安睡的沈木溪,手指不断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