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姬戎的支持,他们自会帮你安排好继位之事。”
“就知道昨夜拐角处的是你。”
郁时桉说道。
“我总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帮。”
沈木溪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汤,蹙眉不悦,这茶太苦了!
郁时桉轻笑,“那我有没有通过你的考核?”
“演技不错,装无辜小白花还挺像,好好保持。”
沈木溪评价道。
“哈哈哈,在冷宫这么长时间,要是不会讨巧,那日子更难过。”
“哦,”
沈木溪冷眼看向郁时桉,“你来就是为了听我表扬你?”
“那倒不是,朝堂有姬戎他们转圜,就想来问问你,弑君之人找的如何?”
郁时桉问道。
“你父皇后宫那么多佳人,随便找个,脸一毁,不就好了?”
沈木溪说得随意。
郁时桉对于沈木溪所说并不惊讶,在宫中求生这些年,他早就知道了宫中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特别郁舜后宫,更是污糟不堪,他曾亲眼见过各种各样卑劣的争宠手段,所以那些人谁死了,他都觉得稀松平常。
只不过他还是好奇,以沈木溪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挑的到底是谁。
“你找的是谁?”
“怜贵人。”
“怜贵人?”
郁时桉努力回想,却想不起见过这人,许是近些年才入宫的。“那是谁?”
“你父皇的另一个男宠。”
沈木溪说道。“跳得一手好舞。”
“他得罪过你?”
沈木溪媚眼含笑看向郁时桉,白皙的手指勾住郁时桉的下巴,说道,“我无名无份的,自是嫉妒那些得宠的。”
虽然沈木溪此时在笑,但郁时桉透过他冰凉的手指仿若感到了他内心的颤栗。那许是一段悲惨的回忆。
“对不住。”
郁时桉认真说道。
沈木溪一愣,放开了郁时桉的下巴,随即下了逐客令。
郁时桉自知失言,还想再说,但看沈木溪的表情,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离开。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回来复命的冬晓。
冬晓在宫中多年,最是能洞悉世事,自然也认得眼前的郁时桉就是未来的新皇。他恭敬行礼,“殿下万安!”
“免礼。”
郁时桉仔细打量了冬晓,见此情形就知他是沈木溪的心腹,想了想,决定向他打听一下关于怜贵人的事。
“公公可知怜贵人为何要死?”
郁时桉问得坦荡,冬晓在心中思虑一番,低声开口,“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一次陛下不知为何恼了主子,将主子吊在寝殿前的门廊上一日一夜,那吊人的绳子,似乎就是怜贵人给的。”
冬晓说完,就不再开口,默默擦身进了院内。
郁时桉不觉握紧拳头,回头看了一眼僻静的小院,眼中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