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颔,“朕也是这个意思,先给老师调理一下,不管如何,让他别那么难捱。”
“嗯,这段时间我也将太傅之前的脉案细细研究了许多遍,对于调养身体十分有把握。”
白令仪拍拍胸口,保证道。
郁时桉被她的动作逗笑,哪儿有女子如此动作的,但又觉得白姑娘实在直率的可爱。他没有妹妹,越看真是越觉得白令仪就像家里的小妹似的。
“那就劳烦白姑娘了,待会儿朕就让春暮下去安排。”
郁时桉对着春暮招了招手,“姑娘想必在宫内也待烦了,不知可愿去朕的老师府里暂住?”
“太好了!我愿意我愿意!”
白令仪开心地站起身,虽然太医院有很多医书,还可以研究到许多以前没见过的脉案,可是这宫里规矩实在太多了,白令仪早就待烦了。
现在听到郁时桉要安排她出宫去住,虽然是那个差点虐哭自己的太傅大人府上,但只要能出去玩,白令仪丝毫不介意。
郁时桉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姑娘去了,且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春暮,春暮都会安排。”
“嗯嗯!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郁时桉正要回答,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你是何人,如此没有规矩,在陛下面前自称‘我’。”
白令仪被这中气十足的沉声吓到,慌张回头。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从外走进来,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那深邃的眼睛瞪着人,自带血气。
“参见陛下。”
郁时桉安抚地看了白令仪一眼,笑道,“姬戎将军来了,起来吧。”
“是,陛下恕罪,刚才臣多嘴了。”
“无妨。”
郁时桉站到白令仪身旁,对姬戎说道,“这位是白令仪白姑娘。”
转而又对白令仪介绍,“这位是姬戎将军。”
白令仪看着高大严肃的将军,不由吞咽道,“将军好。”
姬戎上下打量了白令仪一眼,回想刚才在外看到的,这位白姑娘在陛下面前丝毫不讲礼节,再想起近日的传闻,不由担心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被陛下收入后宫,那恐怕会有危险。
他这人性子耿直,不擅长拐弯抹角,直接抱拳对郁时桉说道,“陛下,近日臣听到一些传闻,本是陛下私事,臣不该多话,可今日见到这白姑娘毫无礼仪,且来历不明,还是想冒着大不韪说一句,陛下切莫被有心人利用了。”
郁时桉不由苦笑,这是被姬戎误会了,正要解释,却不想白令仪先不干了。
“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令仪真是太委屈了,自己好好一个医师,还没摸到病人,就被各种人误会了一通。
被郁时桉的心上人误会就算了,可以看作是帮两人促进一下感情。
但这个刚出现的傻大个又是怎么回事!上来就凶她,还质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是不太懂宫中的礼节,那又如何,陛下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朝臣还在这里说,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