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善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就朝人家要了马草,左右的人负责帮他抱着,而他则一匹一匹地给它们喂过去,也不多喂,就喂一根过去,马儿愿意吃他就松手,不愿意吃他也不强求,拿走马草去喂下一匹。
刘据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见霍善玩
得这么兴致盎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什么多生些小马让我爹有多多的战马?[((),刘据也觉得很有意思。
等见到马场里还养着只眼神锐利的黑鹰,霍善两眼一亮,问人家养鸟的:“这个可以喂吗?”
养鸟人心中一阵紧张,生怕猛禽突然失控伤了太子和这位小小的朝阳侯。他战战兢兢地回道:“可以,不过它吃肉的,不吃草。”
霍善就讨了块肉喂给那只黑鹰。
黑鹰偏头狐疑地看了眼霍善,最后秉承着傻人类送的肉不吃白不吃,维持着凌厉的姿态飞快把霍善手里的肉叼走了。
霍善成功投喂完猛禽,高高兴兴地洗手去了。
这是他在见证过无数个寄生虫感染病例后养成的好习惯——
不管是给人看诊过还是摸过生肉,他都得第一时间把手洗干净,杜绝任何一不小心吃进虫卵的可能性。
霍善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跑去洗手的时候,那只原本不可一世的黑鹰脑中忽然生出点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糟糕,好像要长繁殖脑了。
想找对象,想生一窝孩子。
它,苍空之王,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后代!
要生!要生!马上生!
霍善是不晓得马场的鸟兽们此时此刻内心有多骚动的,他投喂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只觉自己莫不是上当了。
就知道嬴政不会给自己提供这么厉害的技能!
刘据看出霍善兴致大减,提议和他一起去溜一圈马就回城去。
他们遛马自然不是自己骑,而是有专人在旁边牵着马儿走。
霍善骑的还是小马驹,安全性就更高了。
叔侄俩绕场跑了一圈,回到原点时发现有个生面孔等候在那里。
刘据和霍善一同下了马。
刘据走近一看,认出来了,这人是侍中桑弘羊。
桑弘羊少年时便给刘彻当过伴读,现在则是在帮刘彻忙活盐铁官营的事。
盐铁本来是少府管的,刘彻觉得他们管得不太好,所以准备把利益最大的盐铁抠出来单独搞官营。
这样盐铁官营改革后多出来的前他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桑弘羊今天正巧过来养马场这边办点事,听闻太子也在自然得过来见礼。
刘据免了桑弘羊的礼,给霍善介绍道:“这是桑侍中,很得父皇倚重。”
霍善恍然点头,实际上对此没什么概念。他还没说什么呢,就见有个宫里的人过来传信,说是刘彻宣召桑弘羊进宫。
桑弘羊便向刘据告退。
刘据有些纳闷地和霍善咕哝:“不知父皇召桑侍中回去有什么急事。”
霍善眨巴一下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应该……不是那个衡石量书带来的影响吧。
反正肯定和他没关系!
他只是凭空被刘彻分走一半糕点的可怜小孩罢了!
另一边,刘彻回到宫中便命人送些奏本过来给他处理。
即使今天是休沐日,郎署中主动加班的人也不少,比如张汤的儿子张安世就是出了名的休沐日也不离开岗位,每天兢兢业业地干着自己手头的活。
他目前是以郎中身份给事尚书。
简单来说就是帮着尚书整理文书的打杂工。
听闻刘彻要看奏本,常年自愿加班的张安世是第一个整理好奏本扛过去的。
刘彻对张汤十分倚重,张汤生病时还亲自到张家探过病。他认出了张安世是张汤的儿子,招招手让张安世留下在旁边打打下手。
接着就陆续把一些朝臣喊来跟进相关事务。
当皇帝的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苦哈哈干活?
一起来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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