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二字,那是对州牧大人的尊称。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竟是一方州牧?
他对天下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也猜不出卫仲道的身份。
让他不满的是,何时大汉的州牧,给了这样的黄口小儿?
他居于深宫,消息闭塞。
对于洛阳的大人物,那都不认识。
所以也就不清楚,卫仲道的尊贵身份。
刘协心思百转,看向卫仲道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别怕,我来了,你就安全了。”
卫仲道的声音很轻。
“是是是,我不怕!”
刘辩也不躲了,从刘协的身后站了出来,走到了卫仲道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请求道:“卫使君与我母亲是夫妻,也算是我的继父,请大人救我逃离苦海,我感激不尽。”
心中汹涌着,对卫仲道的仇恨。
当下的胯下之辱,他受了。
有朝一日,他要加倍的讨还回来。
现在,不管如何的憋屈,也要隐忍到底。
咬人的狗,不叫。
他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到时候,卫仲道施加在皇室身上的屈辱,就要慢慢的清算了。
“哈哈哈哈!”
卫仲道放声大笑。
继父两字,让他啼笑皆非。
这个刘辩,表面懦弱不堪,可却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如此会演戏,让他顿觉玩味。
对于刘辩这个小人物。
他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要不是,还要利用刘辩和刘协,坐实何太后已经死掉的消息。
他都懒得理睬两人。
也不会跑来营救。
卫仲道看向了刘辩,眼中满是戏谑,同时甩了一下手中的长刀。
刘辩大惊失色,噔噔噔后退了七八步,脸色苍白。
“你干什么?”
刘协忍住害怕,冲了上去,堵在刘辩的身前大喊道:“你要弑君吗?”
“胆子也太小了。”
卫仲道失望的摇头,然后轻叹了一声,“你们还活着,对于朝廷来说,也算是好事吧,只是可惜了太后,她被段珪挟持,一起掉进了大河之中。”
刘辩和刘协,齐刷刷呆住了。
这个消息,在他们的心中刮起了很大的波澜。
“母后死了?也就是说,母后不再临朝称制了?我顺其自然,就是掌握实权的皇帝了?”
刘辩的心中飞快的想着。
一股窃喜,从心底深处悄然而生。
母后掌握了皇帝的权力,尽管遭遇了变故,但只要回到了宫里,依旧是大权在握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