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推測,就算他現在親親祝余,祝余師兄也不會真的生他氣的!
大不了,就醒來以後在床上狠狠懲罰他啊!他肯定掏出手銬和皮鞭、低溫蠟燭竭盡全力配合!
祝余心想親就不算亂碰了嗎!這什麼偷換概念的行為?
嘴唇又被吮吸了一口:「晚安,祝師兄。」
白蘞親的聲音很響,「吧唧」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尤為明顯。
祝余心很亂,根本不敢細想嘴唇上的濕潤觸感。
濕噠噠的,他和白蘞的嘴唇貼在一起,不。。。是他的嘴唇被白蘞含著。。。
住腦!不要再想了!
祝余此刻像是被吩咐了「不要想粉色大象」卻立刻腦子裡全是粉色大象的人,身體的感覺好似都集中在了嘴唇上。
白蘞熄滅照明,手掌覆上祝餘額頭:「溫度正常,好啦。」
祝余原本未留意他的動作,此時有些疑惑。
這幾日,白蘞每每吹乾頭髮,走近床邊第一動作便是抬手覆在祝餘額頭摸片刻。
好在疑問並未持續太久,白蘞躺下後在他身邊抱著他手臂,自顧自說:「上次你忽然發燒,真的嚇到我了。」
祝余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發過燒。
「你的額頭很燙,還一直出汗,我只好。。。」白蘞掩去了自己能聽見祝余系統聲音,因此知道貼貼能救祝余這一點,「我只好脫了衣服抱著你,讓你身上降降溫。」
祝余恍然大悟。
原來那天他們赤身裸體躺在一起,是因為他發燒了,白蘞在給他降溫!
白蘞不是想輕薄於他,他所想的那些亂七八糟也並沒有發生。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祝余卻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他在那日清晨摟著chi1uo小美人時,認真想過自己要不要負責這件事。
白蘞深愛他,愛到甚至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也要對自己做那等親密之事。。。而自己又不放心他周圍之人,總認為其他人只圖白師弟身子,不圖白師弟真心。
祝余腦海中,確實出現過這樣的念頭:倒不妨,他就這樣對白師弟負責,讓他來做那個「良人」。
信守承諾的男人知曉自己絕不會背棄道侶,但又擔憂未來的自己修為被打回廢人,無法保護白蘞。
如今,既然他們並未發生那種關係,倒是省了祝余先前考慮過的這些事。
白蘞在祝余心裡的印象,也被祝余的小人悄悄從「不知廉恥不知禮節水性楊花讓我很沒辦法的小孩」劃到了「對我一腔真情喜歡和我貼貼挺可愛的眼睛很漂亮的少年」里。
「我很擔心,宗門不管你了,我擔心我幫不了你,」白蘞聲音有些落寞,「我太弱了,也保護不到你,那天如果不是劍氣出現。。。」
祝余想說你不必道歉,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