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怪我,那樣都讓你跑了。」
「不是,是我太衝動……」
「好了,先去我辦公室,包一下傷口。」衡時帶著鄒北期走進其中一棟寫字樓,乘坐電梯到達二十二層,最後拐進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衡時的辦公室布置得很簡潔,只留有必要的家具,東西擺放得很整齊,也很乾淨。鄒北期被示意在辦公桌前坐下,他莫名有一種衡時在給自己打工的幻覺。
「手伸出來。」衡時從抽屜里摸出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鄒北期身上,「別再讓我擔驚受怕了。」
「下次不會了……」
「你這不像是知錯的態度。」貼好創可貼,衡時沒急著鬆手,「再有下次,我看好你。」
「我……」
「疼嗎?」衡時話鋒一轉。
「不疼,沒什麼的。」
「我疼。」衡時輕輕拉過鄒北期的手,貼在自己胸腔上,鄒北期能感受到對方心臟有力的搏動,就像真的在向他訴苦一般,「我說過我在乎你。」
「……嗯。」
「想你多顧及我的感受。」衡時對上鄒北期的目光,「照顧好自己,為你和孩子,也為我一份。」
鄒北期腦子裡亂亂的,像是所有思緒擰在一起熬成一鍋熱乎乎的湯,只會純粹地發熱。
他愣愣地點一下頭。
「乖。」
……
鄒北期的傷兩三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但衡時還是非要讓他把後花園的事暫且交給花匠打理。
又很不巧,鄒北期今天給花匠放假。
「我來。」衡時拿過鄒北期放在花園裡的園藝剪刀。
「你會嗎?」
「以前看爺爺做,懂一點。只是修剪枝葉?」
「嗯,那你試試。」
衡時說做就做,剪刀咔嚓幾下,枝葉落了滿地,修出來的草垛實在說不上好看。
好好的拍攝素材被衡時全毀了。
鄒北期沒忍住笑,衡時這才放下剪刀:「沒有人能做好所有事。」
「我知道,但是你剪出來的真的難看。」
「……哦。」
「生氣了?」
「不至於。」衡時將落下的枝葉清理好,「明天讓花匠來吧。」
事實上是花匠來了也沒法修好形狀,只能等枝葉長長再剪。鄒北期耐不住無聊,上網尋找漓灣市內合適的攝影地點,最後被一張荷花池的照片吸引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