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没、没事。”
“已经回家了。猫?猫、啊,猫挺好的……”
傅东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老感觉她敷衍得不行,顿了顿,直接问出来了:“你在干什么?”
她都快把床单抠破了,奈何这男人过分得要命,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就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听到那边再次追问“你怎么了”
,破罐破摔地掷下两个字:“做爱!”
啪,挂断电话,扔到地毯上。
他笑问:“你说傅东君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他妈还看戏!”
她大怒上来狠狠一口啃上他的下巴,把他推到身下,“老子还不信了,今天不把你榨干我就跟你姓!”
他笑得妖气四溢,出有恃无恐的邀请:“嗯,我等着。”
……就是说,其实有时候也不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么惨烈的。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宁昭同才困倦地睁开了眼。
旁边躺着个人,她分出一点点通路确认了他的身份,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陈承平看见了,悠悠叹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逞什么强啊。”
她眼也不睁地朝后竖了个中指:“等你五十岁老子再来报仇。”
顿了顿,又觉得心虚,补充道:“六十岁。”
他笑得腿都软,整个人凑过来,小声道:“就这么喜欢我,想跟我过到六十岁?”
“热死了,别贴着,”
她烦得踹他一脚,“再不想也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法律规定的。”
“啥?”
“说你昨天还一身爹味儿恨不得早点把我打包嫁出去!”
她骂骂咧咧,气清醒了,转过身来掐住他的下巴,“陈承平我告诉你,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下半辈子都别进我家门儿!什么屁话你都能从嘴里出来……”
听明白了,他却不生气,反倒心底里软。他搂住她,好声好气地哄了两句,“是我混蛋,我这、大晚上脑子不好使,净说混账话。”
“你什么时候脑子好使过?”
“对着你什么时候都不太好使,净想着我何德何能能找到那么好的老婆,我”
“谁是你老婆,要不要脸?”
她骂了一句,“那我多亏,找了个脑子不好的,我就合该受着?”
嚯,这脾气。
他笑得无赖:“咱都在沉总那儿过过明面了,不结婚说不过去吧?至于脑子不好,这过日子,你脑子好就行了。我负责执行,保证完成任务,领导觉得怎么样?”
“现在用他来压我了?陈承平,我没打算跟你结婚,我们俩甚至不是什么正经情侣,捅你单位上可能都算你乱搞男女关系。”
看着她有点认真的样子,陈承平连忙转移开话题:“时候不早了,午饭想吃什么?咱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
宁昭同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扫得他背脊都凉了,他吞咽了一下:“或者您有什么另外的指示?”
“随便吧。”
她冷冷撂下一句,翻身下床。
而后摔了个实的。 他连忙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心都疼了:“我的小祖宗,这在家里都能摔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恼怒地给他一横肘,红着脸夹紧了腿。
气来得烈,散得也快。
吃完午饭,陈承平把人哄进怀里,小小声地再次道歉,语气诚恳得要命。宁昭同瞥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摸了两下,找了个地方趴着睡午觉。
昨晚也是真折腾累了,她一闭眼就睡了一下午。长久维持一个动作肌肉有点僵硬,他想动一动,看她不安地蹙了蹙眉,又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
六点过,她终于睁开眼,窗外夜幕已经压下,深深浅浅的万家灯火。
他低声问,胸腔震动:“醒了?”
她仰起脸,顿了顿,抬身,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一触及分,但意味着她态度的软化,他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血气不通的肌肉都瞬间满血复活了:“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
“不饿,还是困,脑袋好沉,”
她掀了掀眼皮,又有点不开心,“好烦,睡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跟你在一起。”
一句话说得他心都要化了,放缓了声线:“还有两天呢,我陪你出去转转。”
“就两天了,”
她说着还委屈起来了,“你这一去又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你,我好想你,酥酥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