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确认是伊斯在房里,基尔伯特收回了原本准备拔枪的手,舒了口气。m。baienzai。
“是你啊,别吓我。”
“所以,你们今晚去做什么了?”
伊斯靠坐在书桌边,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却似乎仍旧蒙着一层薄雾,蓝色的眼眸里似有云翳涌动,但他依旧保持着招牌笑容,没有对自己的举动做出解释。
基尔伯特略有些疑惑,明明失踪了好一阵的是他,又不回家又不去上班,为什么反过来问他去做了什么?
基尔伯特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准备更衣睡觉,他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羡慕队长和塞拉,她们两个似乎从不觉得困倦。
“在我分享今天上班内容前,你倒是先说说你去哪了,班都不上。”
联系塞西莉亚的占卜中所看见的内容,伊斯当时应当是在那奇怪的庄园内的,队长安排了之后的入梦,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但在考虑这些前,基尔伯特的困意越来越浓,面前伊斯的脸似乎也越来越模糊了,也许真的是太困了,他都没有考虑伊斯可能有问题的猜想。
“我要去睡了,你没事就自己去教会找队长解释去干了什么……”
“当然,我会去的。”
伊斯的眼神似乎隐藏着别的意味,但基尔伯特已经不在乎了。
在他踏入卧室的瞬间,就看到了在亚万庄园中见过面的黑女管家蕾亚静静站立在他的床前,她的双目紧闭,就像正在神像下祈祷的信徒。
蕾亚分明闭着眼睛,基尔伯特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来。
“晚上好,库雷因警官。”
血色的月光从蕾亚背后的窗外落下,那倩影在地面上的影子有着纤细的女性身材,细长的脖颈上却没有人类应有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数个蛇类的头颅,不存在的蛇颈扭曲盘旋,基尔伯特却已经听见它所出鳞片摩擦的冰冷声音。
邪异的力量使基尔伯特喘不上气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什……”
似乎是被面前的状况所惊醒,基尔伯特的困意一扫而空,头颅内部传来的阵痛让他明白蕾亚的异常。
但不等他做出有效措施,紧闭着双眼的蕾亚就已经向他伸出了右手,指尖的血肉溶解却又互相黏连,像蛇群一般向他缠绕而来。
“晚安。”
夜间稍晚些时候,乘坐马车安全抵达圣塞缪尔教堂的三位依旧心有余悸。
不知为何,那位神秘女子的力量带来了异常的精神激荡,即使已经身处圣塞缪尔教堂的地底,塞拉和特劳里妮的身体都止不住颤抖,只有瓦希尼尔能够正常地阐述事情生的经过。
“对了,法图娜。”
瓦希尼尔避开其他人,特地叫住了刚结束会议就赶过来,正准备去看塞拉状况的法图娜。
出前他在塞西莉亚那里听了些法图娜的八卦,心想良久还是决定特地告诉她,关于笛卡尔的事。
虽然,法图娜之后大概还是能在高级执事的会议上看到他的报告。
“神战遗迹?笛卡尔会去那种地方倒也并不奇怪……”
法图娜一只手托住下巴,在她的印象中笛卡尔是一个追求知识能放弃一切的家伙,他会对神战遗迹那里潜藏的古老传说起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窥秘人途径总是会遭受知识逐人的痛苦,但笛卡尔却为此感到痴迷,虽然每次过程都生不如死,但过后他都会狂热地开始实验新获得的神秘知识。
正是因此,他才会在海上被称作知识狂人。
笛卡尔甚至可以为此染指神的领域,只要他有那个实力,即使为此而死,他也绝不会后悔的。
但瓦希尼尔所说的那个梦境实属诡异,要不是笛卡尔现在人在亚万庄园,在正式组织行动前不能轻举妄动,她恨不得立刻就去那个梦里看看,确认梦中的笛卡尔是否真的有瓦希尼尔所说的那样异常。
她只在小时候见过那样安静的笛卡尔,在墓地里独自一人念着诗的时候,他会呆呆地望着母亲的墓碑,淡灰色的眼眸像是蒙着纱。
但只要他看见自己来了,就会立刻跳起来,开始大叫大闹,把刚刚的诗大声唱出来。
像个疯子。
“笛卡尔。塞勒斯在那里,是否意味着他和那个恶灵是一伙的呢?”
“如果是他,”
法图娜不屑地轻哼一声,“那也并不奇怪。”
不知道她话中含义的瓦希尼尔也只是回了个疑惑的表情,但法图娜没有兴趣去跟他解释自己的陈年旧事,迈步走向检查室。
塞拉刚刚接受完心理医生的检查,走出检查室,见到正在检查室门口一边玩着弹接金币,一边等待她的法图娜,立刻小跑过去。
“队长!”
“是不是吓坏了?哪能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