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木正和姐夫一起在找餐具,猛地听到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一看是自己的大伯,挠了挠头说:“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个一毛两毛,不好的时候弄不好还赔钱。”
这是他和沈南乔一起商量的说辞,倒不是担心家里面的亲戚学着他们一起卖冰棍,这东西谁都可以卖。
主要是因为大伯一家,尤其是大伯母,如果听到赚的钱多了,指定会憋着什么坏招,红眼病最是可怕。
“不应该啊南木,我听村里人说,他们看到你卖的挺好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到了几十根。”
孔银花怀疑他是在框骗自己,立马着急的问。
“大伯母,做生意这种事说不准,这会儿生意好,一会儿就没人买了,而且一根冰棍连一分钱也赚不到,就是个辛苦钱而已。”
沈南乔是明白了为什么大伯母会来,原来是来打探做生意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要是大伯母想做也能做,只管去冰棍厂批点冰棍出来卖就行,也不费什么事,挣多挣少,反正挣的是辛苦钱。”
孔银花被人识破自己的想法,脸上没有不自然,而是换成了一副很看不上的口吻说:“做买卖总归不是正经生意,而且走街串巷的也丢人,我是做不来这些的,你看你一天挣这么点钱还不够塞牙缝呢?”
这话说的沈南乔也不好接,家里面一天是能挣多少钱?一两毛都瞧不上,她做国营饭店的收银时,一天也才不到一块钱。
“要是赚不到什么钱,南木还是跟我回家吧!家里也一大堆活要忙。”
沈父说话一根筋,也爱面子,想也不想就说出了口。
“爹,现在农忙已经结束了,哪里还有什么农活要忙?南木在我这边,赚钱多少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学到了东西,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总比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强。”
沈南乔有点生气沈父说这话,可是他吃软不吃硬,沈南乔只得好声好气的分析利弊。
这句话可把沈大娘得罪了,因为她儿子沈南辉比沈南乔还要大好几岁,一直在家混吃等死,庄稼上不帮着忙活,也不出去找活干,只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下海玩。
沈父还是愿意听沈南乔说话的,毕竟是村里面第一个出来的文化人,而且也嫁给了工程师,这在村里面还是很有排面的。
“你要是不嫌他碍眼,就让他住你这。”
沈南木悄悄给自己姐姐竖了个大拇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想着一会儿有机会还是给爹说一下自己在这边的收入,让他小瞧人!
几个人一块忙活,饭菜很快就好了,沈南喜在中午的时候也赶了过来。
虽然这么多人在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但是也很温馨,家里面的人许久没有这么聚过了。
不过还没有动筷就响起了敲门声,沈南乔正疑惑着谁饭点过来了,结果打开门就看到了傅远洲的继母年允荷。
头戴一顶遮阳的白色洋帽,头微卷,穿着一身墨绿色旗袍,十足的贵妇气质。
“你怎么来了?”
傅远洲脸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