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点了点绿萼梅绣纹,裴衍轻笑,“没风的话,花怎么颤了?”
火烧火燎的女子生出恼羞,推开上方的男子,想要去熄灯,却不知按到了什么,整个方榻突然生了晃动。
见状,裴衍赶忙将她拉至身前护住,“当心!”
秦妧鹌鹑一样缩进裴衍怀里,在咔咔的响声中,睁开一只眼,当看见榻上笼罩的金丝网时,差点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
若非知道安定侯府是将门,家主裴劲广擅长机关术,府中存了不少罕见的兵器,她甚至会觉得裴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裴衍松开她,按了按胀的侧额,解释了一句。
与秦妧猜测的相差不大,这是裴劲广为了保护长子的安危,特意将工匠按着他的图纸设计的机关,用以困住刺客。
听完解释,秦妧讪讪地问:“应该能出去吧?”
“这是用来抓刺客的,瓮中之鳖怎么自己打开?”
秦妧环视起精致的“囚笼”
,少时无聊,她自学过一些机关术,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裴衍也想起她上次置换银戒里毒针的事,于是抓起她白嫩的小手晃了晃,“咱们能否出去,全靠你了。”
“要不求救吧,‘旋扭’应该就在书房内吧?”
裴衍哼笑一声,双手反撑榻面,微微后仰,慵懒又漫不经心,“你我这般样子,叫人进来合适吗?”
秦妧拢好衣襟,又叠好凌乱的毯子,坐回男人身边,用肩头撞了撞他,“这回可以了。”
晓色未至,旖旎未散,幽闭的“囚笼”
似乎更有意思,至少裴衍还未做过困兽。
看向身侧的女子,视线落到她套着绫袜的双脚上,他忽然伸过手,扯下一只绫袜,从缝隙中丢了出去。
被迫光脚的秦妧不明所以,眨着盈盈秋眸有些呆滞。
裴衍握住她那只脚,拢在掌心,“继续吧,别耽搁时辰。”
被困住还有心思亲热?心得多大。。。。。。
秦妧想要拒绝,却被抬高脚,身体不由向后倾去,倒在了竹席上,“兄。。。。。。嗯。。。。。。”
脚背传来痒感,她下意识蜷起脚趾,怔怔看着暖光中裴衍。一身风华的人啊,怎会这般肆意……
纤细的小腿被透进丝网的光线映亮,极富线条感,可很快就布了牙印。
又咬人!
秦妧排斥起来,推搡间,被突然逼近的男子压于枕头上,堵住了唇。
“唔,你!”
她气不过,不停别开脸,娇滴滴的像炸毛的兔子。
裴衍掐住她的下颔,用指骨揩去她唇上的血滴,蹭在了绿萼梅的绣纹上。
顷刻变得妖冶。
妃霞色的衣衫被剥离丢在榻尾,很快被女子乱蹬的脚踩皱,而两人相贴的唇齿间,不断溢出一道道娇细的抱怨声。 “破了,疼。。。。。。”
裴衍的确喜欢咬她,但也只爱咬她。
当咬破绿萼梅的绣线时,他甚至生出了更卑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