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没有听明白?。
与其说?是?听不明白?,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的结果,反正?钟姒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他还想追问,那边掐断了电话。
可静下来仔细推敲——
祁鹤的手心渗出了冷汗,因为他开始仔细回忆和今天遇到的小女孩的对话。
假设温岁怀孕有孩子?是?事实,假设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因为她们的外貌在某种程度上极其相?似。
小女孩说?要找爸爸,她称呼自己的爸爸叫什么来着?
答案迅在祁鹤的脑中成型,再结合江随今天的反常举动,一切逻辑都说?通了。
那一刻他呼吸不上来,指甲深深掐陷进肉里,耳朵一阵轰鸣。
眼前的景物颠倒反转,模糊再清晰,他不相?信,可事实逼得他去相?信。
温岁已是?人母。
无疑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打击,祁鹤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往医院门口走。
可是?绝望瞬间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男人一头撞到了台柱,一点痛也没有。
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一遍遍地自言自语,挣扎着站起来,额头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来,血珠顺着轮廓线条滑落。
夜色荒凉,伶仃的背影独自走出医院。
——
公司的事情忙得温岁头昏脑胀,她累极了,自然也忘了自己随口应付的一句“等我回来”
祁鹤会当?了真。
医院的事之后他似乎沉寂了一星期,没有去公司开例会也没有去应酬。
再见到祁鹤,是?缪弈借他的手机打给温岁电话。
“为什么会有我号码。”
她感到奇怪,这个号码她三年前就新换的,一直到现在祁鹤应该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打过。
缪弈一哽:“我不知?道啊,你换号码了吗,我就是?看到他手机通讯录里有你备注。”
“没事,有什么事。”
“那个……”
缪弈显得很为难,用恳求的语气道:“你能帮个忙吗,来一趟,祁鹤他喝醉了,谁都带不走。”
“喝醉?”
温岁嗤笑,“他不是?千杯不醉么。”
“是?啊,但他伤口都没愈合就碰酒精,闹起脾气来浑身?是?刺,我真的有点害怕啊。他三年前身?体……”
缪弈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总之拜托你来一下……祁鹤!药放下!”
通话掐断,温岁在想。
什么药。
她进到酒馆时,只有缪弈和祁鹤。
缪弈坐在旁边苦恼地挠脑袋,见到她犹如喜迎救星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