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匪还叫什么!”
“算了,你这倔脾气,我不与你说……”
杨春夜还想听下去,就看到徐不让排下两摞铜板,起身走人。
本以为她要继续逛或者回营,没想她出门直接上了门口的马车。
“哎,你去哪?”
他追上来想拦,他们出门时各自骑马,这马车也不知是谁家的,可徐不让动作迅,等他走到近前,已经上了车。
马车撩开门帘,温软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车上的年轻人看着他,面色平和。
“上来吧,让卫公子带咱们兜兜风。”
年轻人摇了摇扇子:“本少的马车可没风给你兜。”
他一身翠色缎面袍子,拇指上带着个水头极好的扳指,腰带上、扇子上都坠着玉坠,虽然玉为君子,温润内敛,可在他身上硬生生被称出了黄白之物的艳气。
“干得不错。”
徐不让毫不客气地摸了摸卫泉的脑袋。
“别瞎摸,我还得见人。”
他用扇子格开徐不让的手:“这群鳖孙,一年到头打家劫舍,也抢了咱家不少东西,这次也让他们尝尝被抢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杨春夜:“我这马车是有什么问题不成,各个上来都缩在角落里,像我要吃了你们一样。”
他这马车,珠光宝气,华盖翠幕,不大一个地方还放了一个博古架,谁看了不怕磕着碰着,到时候赔不起只能卖身了。
“那妹子呢,怎么没跟着你?”
徐不让看白月儿今日没跟着,是两个面生的丫鬟。
“跟着先生学算账呢。”
卫泉挥挥手。
“你怎么那么好心?”
“那丫头还算聪慧,而且不是跟你那芷兰院打交道么,让她学着点,以后女孩子也好互相照应。”
徐不让楞了一下,本来上次压价的事还以为他不耐烦做这点小生意,没想他还挺放在心上。
“当然,一房也得有个能管账的丫鬟……”
看他娇羞的表情,徐不让大概明白到了白月儿在他心里的定位。
“你和霓裳最近还好?”
“托您老人家的福,还成。”
看他得意的表情,徐不让一阵牙酸:“就是怪想念您老人家的,有空多回去看看。”
“好了,就这么订了,让他们务必按照信上的来。”
徐不让交给他一封信,又拉着杨春夜匆匆离开。
“这位就是卫家的……?”
杨春夜下车差点被被带摔在地上,往前冲了几步才停稳。
“卫泉卫小爷。”
徐不让背着手在前面走着,心情很好的模样。
两人又是一路回营,刚到,就有人交给徐不让一封信。
她只扫了一眼,就皱眉问给她信的信使走多久了。
这样的事已经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