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看不下去,一步出列。
“你还有理了。”
大概是幼时就相识,徐不让对大有下手是格外的狠,又是一脚踹过去。
“我不想听任何理由,任何解释,最后说一遍,违军令者,斩。”
她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把这群人全揍一顿。
今天是军纪散漫,明天就可能阵前倒戈,就算这群人以后不是她带,也不能丢了她徐家的脸。
所有人被罚负重跑,又没了晚饭,就是这样也没人有意见,都默不吭声地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看得场外看热闹的啧啧称奇。
“到底是生什么事了。”
徐不让也不傻,直接去找了孙茂。
“没什么,大概不适应南安的水土和规矩。”
这位魁梧的武将看到她来,面上还算自若,但熊一样的身形缩在椅子里扭来扭去,别扭的样子,一看就知有鬼。
孙茂属于典型的武人,心里藏不住事,嘴上更兜不住话,叫她三两句就问了出来。
“多大点事啊。”
徐不让松了一口气。
“是我治下不严,已经罚过了,小敬也知道了。”
他低着头,虽然自己是长辈,但挑事的毕竟是他这边。
“虽然我也讨厌背后嘴碎的人,可到底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
她无奈笑道。
“哎,本来这事放谁身上也受不了,你也别怪他们了。”
“一码归一码,你那边寻衅滋事,他们忍不住回击只能说定力不够,但不听我话,罔顾军令,说重一点杀头都行。”
孙茂看她冷峻的神色,感到一阵恶寒:“你越来越像你爹了。”
“那是当然,毕竟亲生的嘛。”
她一手把玩着马鞭,仰着脑袋,完全就像个不经事的纨绔。
“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小心地问。
“自然不行,我和我兄弟可是一军主帅,就这么丢了脸面,上哪说理去。”
孙茂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初搬他两出来只是用来压人,最后找的欧阳敬就是想大事化小,现在化不掉了。
“你待如何?”
“咱们习武之人,当然是用武人的老办法。”
叫来参军瞿贞敲定了大致流程,出门时日已西落。
“后日你们就要去兵部领命了。”
孙茂送她出门,面上有些担心。
让看着远处操场还在受罚的众人,塞给孙茂几张银票:“明日给他们加点好的。”
“你家这嘴硬心软的毛病也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