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霓裳皱着半张脸往外看。
卫泉松了表情,无奈又可怜地说:“可以谈了吗?”
徐不让吃了早饭,等到夏霖归家的消息,便去请安。
“是应该去的,家里亲戚都担心着你们啊。”
夏霖抚着胡子,“哎,本来还有一个人……罢了,不见就不见。”
徐家本家在会稽,这次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回去,只能先走访在南安的几个亲戚。
徐不让看夏霖忽然愤愤然后碎碎念的模样,猜到他在说谁,安慰道:“拜帖是递了的,就是不知舅爷他老人家见不见了。”
夏霖好似想通了,忽然硬气起来:“不见了,什么德行,多大人了在小辈面前摆谱,真是不知羞。”
他气呼呼的,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等下人来报有人来找他才一拍脑门醒悟过来。
都说老还小,对着年轻人还好,对着和自己一样年岁的老骨头,夏霖的嘴是越不饶人了。
“你们去吧,晚饭回来吃么?”
送徐不让到门口,夏霖不太好意思地问。
他们一天到晚在外面跑,虽然是住在夏府,但陪夏霖的时间实在是少。
徐不让应该也是想到这,扶着夏霖的胳膊笑着说:“回,老在外面吃,也对不起常叔。”
常遇才是夏府的老厨子,跟着夏霖多少年了。
夏霖假装生气地吹着胡子:“你就惦记着你常叔那一口,小馋猫。”
“那可不是,我常叔的手艺,比宫里的厨子也不逊色。”
夏霖知是她装傻,点了点她鼻子:“被他听去,不知又要吹多久。”
祖孙两说着,远远看见恒通进了二门。
他紧走两步,拱手问安。
“去吧,早些回来。”
夏霖打了徐不让,才敛了表情扶恒通起来。
恰好她看到徐当仁在走廊上正要走过来,便快步跑过去,抓着徐当仁的胳膊把他拖走。
“干嘛那么急匆匆的,霓裳说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两个人很少有隔夜的气,他闷了几天不管是想通了还是假装无事了,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状元郎,也不知大早上来找外祖干嘛。”
两人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卫泉已经走了,只剩谢霓裳一个人费力地拿着徐不让的刀观察,看到两人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刀。
“小心着点,没得闪了你的手腕。”
徐当仁嗤笑道。
“我很小心的,没有碰坏……”
她不理嘲笑,看着徐不让。
“坏了事小,伤到你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