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结在胸口,几乎要喷出血去。
苏沁的眼睛还不太适应忽然照进来的光,微微眯着:“我的人呢?”
对于被苏砚带走的琥珀整整三日不闻不问,好像从没生过什么事一样,原来是等着他自己来问!
“你好狠的心!”
苏睦友咬着牙,吩咐身边的人去把人放出来,然后屏退左右,压着声音道:“他可是你亲弟弟。”
“之前弄伤我的人,我说过不会就此罢休。”
一夜过去,大概是淤血被揉开去,脸上虽然看着还有些紫色,但已经不肿了。
“对了,若不是我好心,你那些人完全可以冠上刺杀陛下的谋逆大罪。”
苏睦友吃了哑巴亏:“楚国也是你的,若被除国,你有什么好处!”
“……开心吧。”
他笑道。
“你!”
苏睦友被气得不行,又惦念着苏旻的事,“我已经把人放了,快出兵去救人!”
“我要看到人。”
苏沁不慌不忙,手还拨弄着床帏垂下的带子。
等了片刻,琥珀就回来了,苏沁安排他带了苏府的人回了学宫组织修复小院。
早在他去迎接楚王时,就将除了琥珀的一应人等全部调回苏府等候指令。
琥珀则是让他先在学宫中打杂留下不在场证明,再回去引导苏砚,让该生的生。
“快救人!”
苏睦友不住催道。
苏沁看他模样忽然笑道:“不会真等着我拿鱼符吧?”
苏睦友简直想掐死他。
早上信使急传,苏旻的幺舅巡视下面县份上的产业时被流民劫持。苏旻为了他这舅舅领着府兵前去营救,两边战况混乱,他自己反而受伤被擒,以此为码,流民要求谈判。
最近荆州太守一直有些动作他是知道的,西北方向一股流民入楚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无兵权,就那么听之任之了。
不想这次苏旻自己白白送了上去,反倒牵连。
“你不会要眼睁睁看你弟弟被乱贼……”
他沉默了,因为意识到苏沁真的很有可能这么做。
他看着苏睦友的反应好像一件乐事,又等了半天,才开口道:“父王在楚地几处设下卡点截我的人,却没想过州府信使也是我的人么?”
他封锁楚地进京的通道,本就是为了截断苏沁和楚地的连接,这样才好控制住他,两厢寻找鱼符。
可这样一来,楚地的消息也不会传到他这里。
苏睦友赶紧翻看信件正反两页,才看到边角一行小字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