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虽然一窍不通,但从来没缺过,也就没有概念。
“你那刀拿出去卖都能卖不少钱。”
“此言差矣,吃饭的家伙怎么好说什么买卖。”
她拍拍卫泉,“你也听到了,小姑娘大媳妇的,别的不会,做点小胭脂水粉的,放你家名下帮着卖卖呗。”
卫泉听她这么说,嗤了一声。
“你道是胭脂水粉小玩意,他们一天能做多少,闺中的乐子,一天做出来还不够管她们自己饭的。”
“不至于吧,我看你家那芳菲阁卖的东西动辄几两几十两的。”
“那能一样么,那是请名家……”
卫泉刚想拿出平日里那套说辞,又自己住了嘴。
“要这么论的话,先把实物拿给我看看再说别的。”
“行,再说。”
徐不让脚步没停进了屋内,人却都不在。
“都去看那孩子了。”
卫泉往后院一指:“你怎么那么能拣人啊,本来一堆女人就够麻烦了,现在还多了个小傻子。”
“你这个小傻子不也是我捡回来的吗。”
徐不让皱眉看他,“还有,别在人前这么说,平时看你猴精,对女孩子一点不知道礼让体贴,难怪霓裳看不上你。”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小声嘀咕。
虽然卫泉嘴硬,但还是他请了大夫过来。
这大夫是个姓黄的妇人,平日里就在两条巷子外给临近的人看病,穷人富人一概不论,开的药也会因患者条件增减替换一些药材,在这一片还挺出名。
徐不让进屋时正好见黄姑收了药箱。
“怎么样。”
她问。
房里站了一地人,最近的小姑娘看着她,摇了摇头。
床上,韦芸抱着那个孩子,头上磕出来的伤口已经包扎上,人却还有些呆滞。
她嘴里轻哼着什么调子,摇晃着身体,小孩大概是睡着了,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一堆人只留下一个看着韦芸母女,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徐不让走在后面拉住黄姑。
黄姑行医也算是有些年头,况且这两年动乱,什么场面没见过,徐不让问什么都一一回答。
“若是病时一早送来或许还有救,身上倒是无甚大碍,脑子怕是医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