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让也拍拍他的肩:“今天要去面圣来着。”
沐浴晾,徐不让刚想穿上之前备好的干净衣服,刘妈就给她抢了过来。
看着刘妈怀里那套层层叠叠的襦裙大袖,徐不让有些头疼起来。
“我可是作为西北军代表去的,这穿的什么啊。”
刘妈指挥着三四个手脚利落的丫鬟给她一件件往身上套,“什么代表也是夏家的女儿,宫宴穿那么寒酸,老夫人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老奴的!”
妇人不容她反抗,一次次把人抓回来站好。
“怎么就扯到外祖母了。”
徐不让痛苦的被小丫鬟掐腰勒着腰封,衣服穿上这还没完,脑袋上冠、簪子、簪花、步摇,项圈……因为她头有些短,刘妈选出来的有些还没用上。
她现在脑袋沉得好像推一下就能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刘妈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拿出一块玉佩在她腰的位置比划。
苏沁给她那块。
“这个玉么倒还说得过去,就是形状不太好。”
这玩意徐不让放枕头底下的,刘妈居然给她找了出来,她龇牙咧嘴赶紧把东西抢回来。
这可不敢带,磕了碰了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不带这个,就这样挺好。”
“这怎么行,够素净了。”
刘妈又掏出一个香囊,还是苏沁给她那个。
徐不让欲哭无泪,这宅子,刘妈比她熟悉多了,除非挖个坑埋了,不然什么都能被翻出来。
“这个也素净了些,还是那个吧。”
她比划了一下,要从徐不让手里把玉牌抢回来。
“就这个就这个。”
徐不让攥着玉牌把手藏在背后,心想下次藏得更隐蔽些才行。
“也好,我们小姐本来就美,不用那么花哨。”
她现在脑袋一动就满头金石相撞的乱响,这也叫不花哨吗。
等大功告成,徐不让僵直着上半身,一步步往屋外挪。
宫宴没开始,她已经累了。
欧阳敬的提早过来,是真提得很早。
在他打量了两个人一番后,得出还行的结论。
“外祖不去吗?”
徐不让颤颤悠悠转身看夏霖,不知怎么,她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动不了了。
“外祖晚些过去。”
夏霖叹了口气,把徐不让脑袋上一根簪子拔下来,重新插正,看着她的脸,眼睛忽然有些模糊。
“给你们小辈办的花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听你欧叔叔的话。”
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