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上次县太爷忽然把虎头山的土匪给剿了,乌泱泱带回来好些人押在大牢里,最近路上是太平许多。”
老板娘听她问,眼睛又转回来:“不过这年头不好过,最近咱这来了好些南方口音的外地人,姑娘你进出也要注意安全。”
正说着,前边铺子来了人,老板娘又辞别他两去忙活。
徐不让放下两碗面的钱,打了个招呼,从院子的正门走出去。
“想什么?”
苏沁看她出来就不说话,问道。
“没事。”
“今年年初水患,谷雨后也没怎么下过雨,若是一直干下去,要乱。”
徐不让回头看他,他又带着帏帽,但依旧能看到温润的眼神。
“你倒是关心民生。”
“朝廷痛失中原大片产粮地,要用原来一半的土地养这么些人,再遇上干旱……”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她低头,“而且如果往年积粮有余,只要开仓平价,也没那么容易乱起来。”
华夏地大物博,自古丰年灾年都是交替着来,从无定数,也不随人愿而变。丰年存,灾年出,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继续在前面走,苏沁就拉着她的袖角跟在后面。
“哎,小公子!”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
徐不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叫了几声,那人跑近了,拍了一下徐不让的肩膀,她才如梦初醒般回头。
一个高眉深目的少女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认识我啦?上次你看我跳舞还给我鼓掌呢。”
女孩半嗔道。
“跳舞……”
她回想了一下:“哦,你是那什么酒楼的舞姬?”
听她开口,虽然稍显粗粝,但明显是女声,舞姬缩了缩脖子,:“你是,女孩子啊。”
“一直都是啊。”
徐不让朝她笑笑。
“爱米尔,干什么呢。”
远处有人朝这边喊道。
“哦,马上过来。”
舞姬答应道,看着徐不让:“下周二有人请我在望京跳舞,就在城中的金满堂,听说晚上还会有烟火,您有时间记得过来捧场啊。”
说完对她眨眨眼,转身又消失在人海里。
“这么巧,最近这么多新店开业吗。”
徐不让琢磨着,“你到底给了多少钱,隔了这些时间她还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