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可是,算了,不提了,十几年了,干嘛非要提这事儿吗,我睡了,明天还有工作呢,回见了。”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因为她对十一岁那年的那个人的面相他失去了记忆,就是报了警,也无法指认。
“不提了,不提了,那你早点睡啊,记得关好门窗,要是睡不着就数羊。要不就把表摘下来,听着它的滴答声音睡觉。”
“行了,真够啰嗦的。我睡了,……”
萧晴听话的摘下手表,塞在枕头下面,想起中午小高的那话,脸红了,笑意不自觉的浮在脸上。
“你笑什么,怎么了?”
罗北笙问。那边竟然听出她在笑,这人还真是妖孽。
“没有,啊,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安心。”
“你们还要拍几天啊,身体没问题吧,你身体不好,别太拼命了。”
“……嗯,我会注意的,估计还得个三四天吧。”
她本来想说,你说的轻巧,我这活儿也不是轻轻巧巧不努力就能让人满意的事啊。但一想,算了何必让他担心啊。
“对了,你这几天医院忙吗,你在家还是医院,有没有正点吃饭。”
“哟,总算知道关心我了。”
罗北笙在那边笑了。
“有,正点三顿饭,我现在改白班了。在家呢,不过你不在,家里没人气。”
罗北笙说。
“罗同学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了。不行了,我真得去睡了,困困了。”
她突然现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心理年龄都小了很多,说话都开始用叠词了。“困困”
,自己在心里嘿嘿的笑了一下。
她躺下,拿起手机拨通了爸妈家里的电话,简单的报个平安,就睡下了。
之后,连着两天,摄制组都在紧锣密鼓的拍摄,第四天早上,因为下雨,萧晴难得的可以晚一点起床,早上她正睡的天昏地暗的,夜里睡的不好,做噩梦,有人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似是很执着,还在继续。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谁啊,大早上起来干什么啊,谁啊。”
正奇怪呢,这栋楼是县招待所最靠里的一栋,大早上,不至于有人这么早来打扫吧。这么想着,脑子终于清明了许多,不是梦。
虽然是早上,她有些迷糊,可还是存了一点警惕,天已经大亮。看了看表,才八点,谁啊,这么执着,不会是流氓吧。于是,她在屋里四处找了找,趁手的只有衣柜里的衣架子,她抄起一只木质衣架,走到门边,门上她挂了链子,量那坏人也进不来。去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什么都没有,她心里立时毛了,他妈的,大早上是谁啊!敢在县招待所犯事也是太胆大了。
“咚,咚,咚”
敲门声又起。
这回她不害怕了,大早上的,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谁!让姑奶奶看见我宰了你!”
她拿着衣架,壮着胆子开了门,挥着衣架子就要往外头挥舞。
“锵锵锵锵,吃早点喽……”
门侧闪出一个人影,差点与她撞上,“我去,是你。”
萧晴慌不择路的向后退,差点摔倒,衣架也脱了手,下一刻,那人用手捞起她的后腰,是罗北笙。“他妈的,大早上你、你、你要吓死啊!”
她挥起拳头使劲的捶了罗北笙的胸膛一下。罗北笙也不反驳,微笑着,一身清爽的打扮,穿着件合身的浅灰色针织帽衫,黑色呢子外套,带着一顶棒球帽,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他手里拿着塑料袋,鼓鼓囔囔的,里面似乎是豆腐脑、油条之类的东西,油条的水汽烘的袋子都有了哈气,
“罗北笙,能不这么幼稚吗,您就不能提前说一声。”
还没睁开眼的萧晴,看见是他,扔下一句话,瑟缩着转身折回屋里,倒在床上,“我就今天有点空,哎呀!不知道本姑娘有起床气吗?”
身子在床上拼命扭着,泄着起床气。
罗北笙也不生气,捡起衣架,放回衣柜,走过去坐在床边,弯着唇笑着低头看她:“醒了,今天下雨,我以为你会在屋里待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