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就行,这不最近听说这片儿的老街要拆迁,我就觉得这事儿再不说,八成就没机会了。还有,我要把这个还给你。”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小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只象牙胸针,是一只梅花形胸针。
“原来它在你这儿啊,难怪我爸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原来是被你捡了去了。为这个,我差点被我妈骂!”
看到罗北笙紧张的神色,她赶紧改了口,道:骗你的,没有,我妈看我遇上小混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直说丢就丢了吧,破财免灾。”
她嘿嘿地笑着,心里琢磨,这家伙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啊,又道:“这块儿好像还真是要拆,你看这地方已经没多少人住了,咱往回走吧。今天面试可够刺激的,我得回家好好复复盘,过两天还得试讲呢,这课要讲不下来,我就丢人丢大了。”
小街周围的确人很少,旧城改造已经进行到尾声。街道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户还有人居住的样子。罗北笙似乎有点不高兴,本来挺浪漫的事,被这小女人给捅破了窗户纸,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两人手拉手往回走,又到了刚才的那片乱石路路段,萧晴腿脚不好,所以格外小心,但罗北笙身高腿长,一段路下来,萧晴累得气喘吁吁。
说道:“咱商量商量,你能慢一点吗,我腿短跟不上啊,我这儿紧着倒腾着脚,都赶不上你啊。”
她想:之前怎么没觉出这货走的快啊。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也坚决不理。
她突然感到脚下一歪,不好,崴脚了,“哎哟”
。
“怎么了,怎么了。”
罗北笙原本还一肚子气,走在前头不说话的他,转回头急急地过来看。
“崴脚了,北笙,我又走不了路了”
萧晴委屈地蹲下揉着脚,右腿脚踝处从那年断过以后,就一直不大灵便,虽然行走如常,但阴天下雨还是会疼,再有就是容易脚踝受力不稳。
“你背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萧晴只好使用她的杀手锏,撒娇。她搂住罗北笙的脖子道:你可有年头儿没背我了。”
又戳着他的脑门道:“哎,别绷着一张驴脸啊,你明知道我腿脚不利索,还带我来这里,啊,当然是张好看的驴脸,行了吧。”
这话总算把小罗同学成功逗乐了。
他笑着在她面前蹲下来道:“上来吧。真是说不过你。”
她顺从地趴在他背上,头靠在肩上,一绺丝钻进他的脖子,有一缕细不可闻又沁人心脾的花香气萦绕在她的鼻间,那是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干净清新,不扰人“真好闻啊!”
“北笙,在听吗?”
她趴在他背上说话如同梦呓一般。
“嗯?”
罗北笙回应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你的意思其实我都明白,我也相信你,可是我觉得我不能拖累你,你还只有三十岁,这是男人最美好岁月,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是最活力四射的年纪,我不能拖累你。不能。所以,你还是离开我吧。”
“萧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缠你一辈子,你知道,那年我知道你是那个拿着板砖就敢勇斗流氓的女孩我多高兴吗,这么多年我从没见有个象你这么勇敢的女孩,后来你消失的那几年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萧晴,别离开我好吗。”
罗北笙眼中带泪,带着
“嗯!”
萧晴哽咽着,她突然就将拳头砸在罗北笙肩上,“你……你怎么才跟我说这些啊!”
她的意思早说我早原谅你了,她的头埋得更低,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罗北笙轻轻放下萧晴,回身搂住她颤抖的身子,紧紧搂住她。
道:“我很恨我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让你伤心,你总是会替别人考虑,萌萌生孩子、生意失败,你毫不犹豫地帮忙,出钱出力,你会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爸爸妈妈,同学,朋友,却唯独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对人没有信任,害怕被背叛,怕被伤害,所以,我不敢离开,我怕我一转头,你又会因为什么狗屁事情,把自己扔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疗伤。”
罗北笙,松了手,默默地朝车子停靠地地方走过去。他已经好多年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了。她都有点不适应。
萧晴有些慌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点心虚,她竟然看出她又要走了。
坐在suV上,还是罗北笙开车,这次两个人都没没有说话。回家的路,两个人安静地出奇。
回到家,罗北笙先给萧晴的脚上里点药,给她揉了揉,然后两个人破天荒的客气地坐在一起吃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