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怎么了,要帮忙吧,算我一个。”
李萌萌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寻常,过来问。
“没什么,你别管了。”
萧晴重新坐下来,思索了片刻。与刘昊耳语了几句,刘昊瞪大了眼说,这行吗。
“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对了,萌萌下节是自习课,替我跟老师请个假。”
“请假什么事由啊?”
李萌萌说。
“随便”
萧晴拿起挂在椅子背上的书包,迅将桌子上的书和笔袋收好,一股脑的装进书包里,向教室门口走去,临出门对萌萌撂下一句:对了,罗北笙要问起来就说我家有点事儿,先回家了。免得他起疑。
出了门,萧晴往西边教研室方向去了,老远看到班主任罗老师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在争论什么,因为四周人来人往,十分嘈杂,所以只能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争论得很厉害,罗老师在和那人在解释着什么,萧晴仅从身形五官就能判断出那一定是罗北笙的爸爸,那人个子高高的,五官棱角分明,宽宽的额头,剑眉朗目,鼻直口阔,魁梧有力,与罗北笙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只是更有男子气概些,只是皮肤略有些黑,看得出是经历过风沙洗礼被烈日暴晒过的样子。
看到俩人下了楼,萧晴也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去,想抢在两个争吵的男人前面,想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截住他们。
附中的教学楼离校门有条林荫路,是通往校门的必经之路,在步行道两边是参天的法国梧桐树,秋天的风捶打着树叶出“沙沙”
的声音,萧晴猫着腰走在灌木丛后边,道边上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半人高的球型灌木一个个相依相偎高高低低的遮挡了视线,正好方便萧晴偷听。
“叔,你听我说,北笙在班里成绩一直在前三名,他真的挺上进的,好多情况您不知道,真不是我不管,他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吗,自尊心强,万事不求人,他打工那事儿我知道,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他舅妈都看见了,涂脂抹粉的当什么模特,还唱歌,我把孩子交到你们手里,你们是怎么带的,咱们是书香门第,模特、唱歌的那就是戏子,是下九流,咱们诗书传家,不能出戏子,那是下九流,有辱门楣。”
“胖叔,你这都什么年代的观念了,还什么戏子,下九流,那叫人民艺术家,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有当着别人的面我不好明说,您这么直截了当的来学校,这不是给孩子难堪吗。这两年这孩子可不容易,事儿是一档子接着一档子。就没断过。”
“怎么了,反正他早晚要……,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走了。”
罗家老爹气鼓鼓的走着。
“那个,叔,我送送你,哎,您……慢点,听我把话说完啊。”
“胖叔”
什么鬼,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萧晴很有些疑惑,两个人的对话总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怪在哪里。
窥伺着林荫道上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口,罗老师正送那个大叔走出校门站在路边等公交车,萧晴整理了一下仪容,壮着胆子走上前和两个男人打了招呼。
“罗老师好,您好,您是罗……罗叔叔吧,罗同学的爸爸,主要看着您和他长得挺像的,我是罗北笙的同学。”
“萧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啊,为什么不上课,赶紧回去,去啊,赶紧的!”
罗老师有些急了,拉着萧晴就要往回拽。
“这位同学是……?”
“啊,这是罗北笙的同学,姓萧。”
“叔叔,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萧晴,是罗北笙的同学。从高一开始罗同学一直在给我补课,……”
“罗爸爸、萧同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边街角有间茶餐厅,我请客,咱们上那里坐坐去。走走,一起坐坐。”
罗老师打断了对话,拽着罗爸爸,叫上萧晴一起来到茶餐厅,进去找了个包间,点了两例茶点,一壶铁观音,自己率先坐下吃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儿。”
罗爸爸还在生闷气。
萧晴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察言观色,喝了俩口茶,看着罗爸爸的眉头稍霁,赶紧给罗爸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小声赔笑道:叔叔,我一看您的面相,就知道您肯定是罗北笙的老爸,您年青时肯定是一表人才,听口音您是山东人吧,俺爸也是山东的,胶东老区的”
。
“是,我是山东的,家是鲁中的。”
罗爸爸敷衍地应着,萧晴心想,既是老乡那就好办了,您老革命总不能跟我这小孩子一般见识吧,萧晴暗自思忖着。心中暗喜。
听说是老乡,罗爸也来了兴致,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女孩。
“哦,象咱山东大妞,个挺高,一米几啊,看你这浓眉大眼的,挺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