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老公身材还不错吧,咱俩要不要给小杰再添个弟弟妹妹来玩玩。也让他有点危机感。”
安炳森晃荡到妻子面前,不无得意的道。
“臭不要脸,你就是个农民,过来!”
迟安殊难得地露出点小女人的娇羞,冲丈夫伸出手来……
"
你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农民嘛"
安炳森不怒反笑,对于老婆说他是农民显得特别骄傲。
萧晴等四人回到公寓,罗北笙钻进厨房给大家准备夜宵,萌萌有点疲惫,很慵懒地歪在沙上吃水果,看电视,萧晴则和安杰交头接耳,安杰对萧晴的安排的事有些不安,“姐,这么办,行吗?要不我们把证领了,完了成了既成事实,她们想反对也来不及了,而且萌萌那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不会在意的。”
“不行,虽然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但这样隐瞒性质是不一样的,你这样萌萌在你爸妈心中的形象会受损的,我可舍不得我姐妹受人白眼,悦悦虽然是私生子,但那也是萌萌千辛万苦生下来的,那也算是她对自己二十多年爱情的一个交代吧,况且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希望这么小的孩子再受外人白眼,听你这么说,我想你父母也应该是十分通情达理的人,我虽然没有把握她们会不会接受那孩子,但至少表明萌萌的一个态度,在孩子的问题上,萌萌是不会让步的,孩子跟着她是一定的,当然这是你俩人的事,我只是提个建议,要不要这么做,你们自己把握。不过这个事说的时机要好好掌握一下,不要太早,最好是胎坐稳了再说。”
其实,这回萧晴也没办法,她出的那个主意不过是权宜之计,安氏夫妇会如何她也没有把握,所幸安杰已经到了法定婚龄,可以婚姻自主,不必担心。但是一旦闹开对孩子的伤害肯定很大,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姐,你这说的哪里话来,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做好了成为继父的准备了,我知道你和萌萌都觉得我小,肯定不靠谱,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话的。”
安杰道。他的眼神清澈,纯净,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坚定。
“是吗,行,这点姐毫不怀疑的,但有一点,孩子是有亲生父亲的,现在她的家庭背景很复杂,小孩子的心理很脆弱,一旦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被重视,不被祝福,那心理的崩溃可想而知,我们都是从小的时候过来的,站在她的角度你想想,她会有多伤心啊,所以我希望你今天说的不是夸夸其谈,是真正坚实的作为她们娘俩,日后他们娘四个的倚靠,家里的顶梁柱。不过,老弟我看好你哦!对你有信心。”
萧晴给安杰挑了个大拇指。
安杰脸上难得的显出得意,信心满满的样子。
大事办完,萧晴终于松弛下来,这时罗北笙正好也端着四碗馄饨出了厨房。
“呀,累了一晚上,能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馄饨,真是人间美事啊!”
萧晴吃着馄饨心情稍微好一点了,但她从回到公寓,自始至终跟罗北笙都没有交流。一直维持着冷冰冰的状态,不接话,不交谈,罗北笙今天除了在车上说了句话,就再也没有任何表达的机会。
安杰和萌萌吃完夜宵终于看出了两人的龃龉,识趣的告辞离去。公寓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默默无语,萧晴去厨房刷碗,被罗北笙抢去,夺过去自己刷,她就独自走进主卧去,关上门,不出来。
“晴晴,你听我说,对不起,我刚在车上已经说了,是我的无能,我的不作为造成今天的局面。我错了,给我这个机会。”
“这回你没错,我也指不出你的错处,我是跟我自己怄气,为什么每次我总是给你机会。”
萧晴心里有点心寒,今天在晚会上,那个苏箐扑过来的时候,她有一瞬间是希望有人在她身前挡一挡的,即使是挡不住,也比她自己承受心里来的舒坦,但是为什么没有一次她真的被保护过,啊只有那一次,就是那年清溪镇地震时,他在她身边,只有那一次,生死之间的那一次吧。
“为什么老天总是这么折磨人,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虽然坚强冷静,但我也是人,会伤心,会害怕的,遇到劫匪我也会吓破胆的,那些镇定自若都是强撑出来的。我不舒服,这两天我们还是分开睡吧。别来打扰我。让我冷静一会儿,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永远站在原地等你的。”
萧晴靠在主卧的门上,泪水已经一滴滴的滚落,她真的伤心了。
“咚咚咚”
回应她的只有罗北笙的近乎歇斯底里的锤门声,“萧晴开开门,让我进去,进去,别不要我,我知道我胆小我懦弱,今天我只想撇清自己,可是我真不是有意离你那么远的!你原谅我好吗。”
“我睡了,你也睡吧,我们都给彼此一点空间。我只是心里不舒服,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门外的声音开始还“咚咚咚”
地敲个不停,后来也没有声音了,萧晴听了一会儿,见没声了,转身把自己扔在床上,许是太累了,她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夜里她肚子疼的厉害,迷糊间突然就一泻千里了,萧晴知道自己是来例假了,这会的量看来很多,她摸了摸身下不断有血涌出,姨妈巾在客厅里,所以她只能捂住肚子穿上衣服开门去拿,刚一开门,一个人影向门内倒去,是罗北笙。
“你怎么在这儿睡着,起来去睡吧。”
萧晴拉起他,迷蒙中眸子对上他惊恐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泪,那神情仿佛是怕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的神情让她瞬间没了气,擦,这人还真是会扮柔弱啊,不,是真柔弱。细想,他现在除了哥哥以外,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几乎所有直系的长辈都没有了,还真是可怜啊。
“去睡吧。咝!”
这么一想,萧晴顿时没了之前的气焰,弓着身子,捂住肚子往电视柜走去,她的肚子有点斯斯拉拉地疼,“晴晴,你流血了,来姨妈了。”
罗北笙道,他看向她身后。
萧晴才惊觉可能是自己的睡裙沾血了,揪着衣襟下摆,看裙子后边,果然裙子被血搞脏了,“我……去厕所,你帮我拿卫生巾来,我先去换条裙子。哎哟。”
她连忙弓着腰进了卧室,在衣橱里找了件裙子,又找了件内裤换上。把沾了血的内裤和裙子卷起来扔进脏衣篮,准备明天清洗。上完厕所,肚子真的越来越疼,例假的量有点多,腰还疼。萧晴想:“八成是昨天受了寒吧,早知道昨天就穿件一套件的西服式的晚礼服了,就是不好看,好歹保暖啊。”
罗北笙端了一杯加了姜片的红糖水过来,手里还拿着片暖宝宝,“衣服放着吧,回头我洗,把这个红糖水喝了!”
萧晴听话的喝了,红糖水有点辣,但还将就能喝。喝完,罗北笙细心的把暖宝宝的包装撕掉,粘在她背心的外边,打横抱起她,走到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床上,把手搓热了,默默地给她揉肚子。逐渐地肚子不那么疼了,萧晴依旧不想说话,她身体蜷缩着窝在被子里,这一天太让人心累了。
“晴晴,我们不吵了,好吗,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我胆小,以后我会注意,尽量顾及你的感受,不会在你想倚靠时,无枝可倚。”
“嗯”
萧晴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眶又红了。
“衣服内裤我自己洗,不用你洗。”
萧晴说道,低头不看他。
清晨,萧晴在睡梦中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了,厨房里有锅铲翻动的声音,她披上一件睡袍,起床去开门,走到客气,从客厅能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罗北笙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阳光照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胳膊上的皮肤几近透明,手指纤细,根根分明,萧晴在心里感叹道:这人好看还真是原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