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站起身来,把剪秋送出殿门,看剪秋远去,才转身坐回到位置上,桃花坞距离莲花馆很远,隔着茹古通今与杏花村馆,期间还要经过那一座座桥,要是抬轿辇的小太监不小心,恐怕要遭殃了。
夜晚时分,皇帝本来想要让莞贵人侍寝,然而听曹贵人说,京中的闺阁小姐多半听闻过十七王爷英俊潇洒,对其倾慕不已,
他问了莞贵人,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十七弟是皇阿玛幼子,得皇阿玛宠爱,相貌英俊,得闺阁女子倾慕很正常,
莞贵人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会没听过十七弟呢?
其实曹贵人挖坑给莞贵人,言谈之中说到京中女子的反应,那些青睐、仰慕已经很出格了,然而莞贵人一味回避,说没见过十七弟,却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
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言语中不自觉带有对十七弟一生一世一双人期许的羡慕,听得他心头一阵火大,
纵然他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也不敢奢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允礼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莞贵人又凭什么羡慕呢?
然而莞贵人连他生气什么都不晓得,弹个琴都能把琴弦弄断,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他今晚已经不想见到莞贵人了。
他压下怒气,不过是个长了张与纯元的脸相似脸蛋的女人罢了,只要脸没事,其他一切都好办。
曹贵人自从那晚撞见莞贵人身边的浣碧在烧纸,便有意无意的拉近与浣碧的距离,套套近乎,探听点消息,没想到,还真的有!
莞贵人竟在闺中时,曾经到寺庙里许愿,祈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愿望与果郡王娶妻的愿望不正吻合吗?
是以,便有了皇上面前她煽风点火的事,她相信任凭莞贵人再行得正坐得端,只要有了猜忌,怀疑,天长日久会有效果,总有一天,皇上会厌弃莞贵人。
更别说,她就算这次出招准头不行,那还有下次,下下次,总有一次会让莞贵人失宠,
到时候,她也就能到华妃那里交差了。
夜晚,玉芙正在吃酸溜溜的土豆丝,皇帝便踏着夜色来了,才刚进门,就闻到了一大股醋味!芙儿这里是醋缸子打翻了吗?
“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皇帝坐到玉芙身边,酸溜溜的能好吃吗?就是鼻子能忍,胃也不行啊!
“皇上,您来啦,快快,坐下来吃点,芙儿刚刚让小厨房做好的,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开胃~”
说着,玉芙夹这醋酸味浓重的土豆丝喂给皇帝,皇帝咽了一口口水,脸色都僵硬了,芙儿这算实名投毒吗?这吃下去,他会不会原地去世啊?
“皇上,您怎么就不吃呢?这么好吃的土豆丝尝尝嘛!”
皇帝不忍驳了玉芙的好意,勉强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让玉芙好生失落,好吃的就该分享才是,奈何皇上不喜欢!
好吧,那她自己吃就是了~
第二日,玉芙便去皇后宫里请安,在紫禁城里稍稍有头有脸的嫔妃,除了个别不得宠的以外,皇帝都带来了,在给嫔妃生活福利这块,皇帝还是很大方的!
“哟,淑妃,舍得出来走动走动了?”
还是那个华怼怼,还是那个熟悉的白眼,玉芙柔柔一笑,说:“前段时间胎儿不稳,皇后娘娘慈爱,嘱咐妹妹不必请安,让妹妹在宫里修养,现在满三个月了,胎像稳固,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妹妹好福气,才小产没多久,就又怀上了,村里的老母猪都没你下崽下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