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武方从皇城回来,一回家就听下人汇报,今早在武元忠房间收拾打扫的时候,在桌上看到一封留给他爹武士棱的信,而武元忠的行囊也都不见了。
“什么?”
武方接过信,封面上写着伯父亲启的字样,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见信封上没有火漆封缄,武方直接就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果然!”
武方没看信前就猜到了结果。本以为七年的时间应该能让武元忠放下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武方焦急万分,可是其父武士棱今天留宿禁中,马上就要宵禁了,皇城更进不去,只能等到明天了。
他从来没感觉长夜是那么的难熬,一直没能入睡,听到象征着开坊门的鼓声响起后,立马出门。
武方的两个黑眼圈黑得吓人,把刚开好坊门的坊正都给吓了一大跳。
“武参军,您这么早就上衙了吗?”
可惜武方现在哪有心思跟坊正闲聊,径直走了。
武方一路飞奔赶到禁苑。
“阿耶!”
武士棱看到武方憔悴的样子,惊道:“大郎,这是怎么了?”
“您看!”
武方把武元忠的信递给武士棱。
“我们已经跟许舍人谈妥了,过几天就去许家提亲,现在四郎跑了,如何是好?”
武士棱将近七十岁的人了,看完信,眼前一黑。要不是武方及时扶住,恐怕就摔到地上去了。
武士棱稍缓后,吹胡子瞪眼道:“走,去太仆寺找许文宝算账去!”
武方愣道:“这和许叔父有什么关系?”
“许文宝的家就在感业寺附近。而四郎和许家三郎又是结拜兄弟,此事必与许三郎有关。只有从许三郎那里才能找回四郎。”
“啊?父亲是说四郎是和感业寺的窦三娘私奔?”
武方惊道。
武元忠信中只说他不愿娶许娘子,离开长安,浪迹天涯去了,并没有提到窦三娘。
“八九不离十。”
“那高家、长孙家那边怎么办?”
武方六神无主道。
“现在要是先把四郎找回来。”
正在太仆寺办公的许文宝听说武士棱父子拜访,连忙把他们请进来,笑道:“世兄有事找文宝,让大郎招呼一声,文宝自去,何须亲至。”
武士棱让武方守在门外,说道:“许贤弟,某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
“啊?”
许文宝愕住。
听完武士棱的叙述后,许文宝皱眉道:“前几天逆子确实跟我说起过感业寺,这么看来,此事应该和逆子脱不了干系。世兄放心,我这就去把逆子找来问话。”
武士棱道:“我和你同去!今天的事情不可外传,否则被高家、长孙家知道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