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阮梨,咧嘴一笑,“阮同学要一起吃午饭吗?我请客!”
沈漾抄兜,“不必,她说她请客。”
孟新忍不住道:“漾哥,你怎么能让一个女生请我们两个大男人吃饭?这样会被人说吃软饭的!”
阮梨暗自腹诽,可是当鸭不就是吃富婆的软饭么?
沈漾轻笑了声,“我就喜欢吃软饭。”
孟新咋舌,声音委屈:“可我之前说要养你的时候,你还拒绝我。”
沈漾:“你给的不是软饭,是糟糠。”
阮梨被逗笑,“你哪能跟富婆比?”
孟新幽怨的眼神飘过来,“确实跟阮同学你这样的小富婆没法比。”
“我说的不是我,”
她不想跟点鸭的富婆混为一谈,急急为自己辩解,“点大拽比的客人难道不是么?”
令人遐想的发言让其他两人停了下来。
孟新忙挪着步子到阮梨左侧,惊恐地问她:“阮同学你在说什么呢?”
阮梨以为沈漾接客这事不方便提及,歉疚地抿唇:“我没有歧视大拽比的意思,毕竟凭自己本事挣钱的每个行业都应该受到尊重……”
察觉到右侧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她僵硬着身子缓缓转头。
沈漾眉目幽沉,“阮梨,你把我当什么?男公关?“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那、那你是?”
孟新才意识到阮梨对沈漾在酒吧的职位产生了多大的误会,难怪每次在天上人间看沈漾时的眼神都充满敬佩。
他头皮发麻地解释:“呃,漾哥他其实是酒吧驻唱。天上人间是我爸和朋友投资的一家……非常正经的酒吧,不提供特殊服务。”
阮梨干笑两声:“我说我没往那个方向想,你会信吗?”
沈漾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眸色幽深,“所以你觉得我是自甘堕落出卖身体换金钱的人?”
她猛然摇头:“当然不觉得!”
他轻嗤:“阿新,去北门街那家烧烤店。”
孟新同情地看了眼阮梨,“阮同学,那家店消费挺高的,以我跟漾哥的胃口,我怕你遭不住啊。”
她悲伤地微蹙起眉,欲哭无泪,“没关系,都是我应得的。”
阮梨不敢再走在沈漾身侧,默默让中间的孟新隔绝沈漾的威压。
她捏了捏包里的钱包,干瘪得就像她的知识存货。
抵达沈漾所说的烧烤店时,阮梨在门口停下了。
“你们先进去找位置,我打个电话。”
沈漾睨她一眼,“别想跑。”
她挺直脊背不满反驳:“我像是那种人吗!”
“像。”
有了偷拿鱼竿的前车之鉴,阮梨也识趣地没再继续争辩,弱弱地说:“我不跑,我阮大……小姐答应过的事,绝对不反悔。”
她险些将在京城时常说的口头禅“阮大美女”
蹦出来,羞愤地拎起挎包去了旁边。
“好哥哥,能不能给我转点钱?”
阮竹这会儿刚进学校食堂,听见她的话,挑了挑眉。
“怎么,一个月两千还不够你在南乔这种小地方花的?”
阮梨心虚地挠墙,“我一个人当然是够的,可、可是……我要请同学吃饭,可能会不够。”
“吃的什么山珍海味要这么贵?”
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给她转账,“行了,给你转过去了。”
她退出通话界面,看见一笔两千块的转账时眼睛一亮,“谢谢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