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委屈了咱们书宴。”
魏国公无奈的沉声道:“母亲怎么还不明白呢?孩儿当初求来这门婚事也是为了书宴考虑的,如今皇后不在了,再想让婳婳嫁给太子谈何容易?”
太子和他们魏家看着亲近,可总有些疏离感,尤其是每次他去求太子办事的时候,总是被太子四两拨千斤的给盖过去了。
闭门羹吃得多了,自然也就跟着长了几个心眼子。
他这个外甥不简单啊!
魏老夫人没好气的道:“如今你可如愿了?崔莺莺这个短命的,居然没死成。”
看来书宴和曦月郡主的事情只怕也要泡汤了。
本就是她和楚夫人私底下的口头之言,现下魏国公府出了这档子事情,楚家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
魏书宴拱了拱手道:“此事孩儿自会处理妥帖的,父亲不必担忧。”
“陛下还是顾念着咱们魏家的,这臭名咱们魏家也不用背。”
至于其他的,他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男人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的汹涌澎湃。
魏婳委屈的瘪嘴,挽着祖母的手道:“祖母这崔莺莺就是个祸害,你看我这脸……”
“你也是的,”
魏老夫人轻声责备,“如今那崔莺莺的身份早已经不同往日了,可由不得你再随意使唤了,可清楚了?”
魏婳咬了咬牙,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嗯了一声。
她不会放过崔莺莺的。
等走到魏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崔莺莺人都还是懵的,她瞥了一眼身侧两边的人,好像大家都很开心。
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的主场啊!
“郡主这般看着孤,莫不是孤生得过分丑陋?”
察觉到少女那火热的目光,萧夙视线移了过来,含笑着问。
崔莺莺呆滞了两秒,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拍马屁的话脱口就来,“怎么会?殿下天人之姿,我情不自禁的看入迷了。”
萧夙轻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耐人寻味,转瞬即逝间他收起折扇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苏嬷嬷和珠玉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子。
汤阳回了一下头,从昨夜想到今日都没一点头绪,殿下为何会把皇后娘娘宫中的人都全部送去伺候郡主。
这待遇有些过于好了。
“苏嬷嬷太子和魏国公府真的没仇么?”
马车上,崔莺莺再三追问。
苏嬷嬷是皇后宫中的人,对这个太子肯定是了如指掌的了。
苏嬷嬷笑着面不改色的道:“怎么会,殿下向来宽厚,待人温和,魏国公可是殿下的娘舅,殿下怎会与他们有仇。”
崔莺莺不信,望向珠玉,后者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而这边萧夙的马车却还没有走远,徐太医坐在里头大气也不敢出,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位祖宗几个意思。
“孤听闻徐太医医术高,只需闻一闻,看一看便能知晓对方的病情。”
徐太医谦虚的拱了拱手,“殿下抬举了……”
萧夙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的妄自菲薄,“你只需告诉孤,孤的外祖母身子可有什么疾病?”
徐太医面色一沉,拧着眉纠结了好一会这才开口,“以臣看老夫人身子健壮,不像是疾病缠身的样子,可未曾把脉,臣也不敢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