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的手还放在琴身上,胆怯的问:“姑娘,我还弹啊。”
她跟着姑娘久了,自然都会上一点点儿。可也只是有一点点儿而己。
弹琴枯燥无味,练起来更是复杂。紫苏会上那么一点儿己经是奴才中的翘楚。
但与姑娘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弹。”
沈芙悠闲的坐在一旁喝茶,张扬明媚的眼神往她手上撇了眼道:“不弹我明日不随你来了。”
这分明就是她刚刚拿来气姑娘的话。
紫苏嘟嘟囔囔的,只好继续弹。她弹得是自己最拿手的潇湘水云,这也是她最记得的一。
只是她太久没练,忘了曲子,弹起来磕磕盼盼的。
沈芙有所准备在一边听着都皱眉,远在深处的箫煜自然是面沉如水。
林安悄悄掀开眼眸往万岁爷那儿看了眼,心中暗暗叫苦。
这到底是哪个不张眼的,都有通天的本事摸到这儿来了,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让万岁爷垂帘。
倒是可劲儿弹些怪难听的曲子,瞧瞧万岁爷脸色都白了。
林安心中苦,箫煜只觉得头疼。
他略显疲倦的伸手揉了揉眉心,修长高大的身子往背后一靠。
“万岁爷。”
林安立即捧了凉茶上前:“奴才立即去将人撵走。”
箫煜伸出手,挥了挥:“看看是谁。”
这曲子实在是难听至今,至于之前说的哪个嫔妃,只怕也是胡扯。
哪个嫔妃这么没脸色,勾搭人弹成这样?
林安瞧着万岁爷的脸色,立即寻人拿来了西洋镜。这东西是外番进贡来的,站在高处便可看的一清二处。
他张望了一会儿,才道:“万岁爷,是两个宫女。”
竟然真的不是哪个妃嫔,林安收回西洋镜。箫煜接过后随意看了眼。
弹琴的那个女子娇小玲珑,至于脸么……长得也不甚好看。箫煜随意瞥了一眼又看向那出难听至极的琴。
那宫女的姿势虽是正确的,但肉眼可见的不太熟悉,弹出来的实在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