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拍案叫绝。
“你、你今年多大了?!”
董贞颤抖着嗓子问。
白谨仰着脑袋:“鄙人不才,虚岁十一!”
系统默默腹诽:你才是那个传说中的白三岁吧。
董贞大惊失色:“你居然这么小!”
他快酸成柠檬精了,怎么左安礼身边随便扒拉出一个人来都有自己的实力和长技!
他酸溜溜地想着,怎么自己就遇不上呢,上天不公啊!!!
楚天直笑声比白谨还猖狂嚣张:“哈哈哈哈哈,董贞,你也有今天!”
左安礼见到他们闹腾的这一幕,摇头失笑。
他想,自己可能领悟些父亲说的意思了。
白谨在他们当中除了字写得好,更多的算是以吃出名,听上去不是什么好名声,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吃的很有食欲,让几个孩子的饭量有明显的上涨的而已。
只是大人们更注重长身体的这一点。
他们觉得小孩子见识不多,就算写字写得再好看又能好到哪儿去呢,但他们也不会拆穿就是了。
毕竟,看到自己孩子们头悬梁锥刺股,奋学习就是要努力反白谨二人的样子,还是令他们非常满意的。
同在县衙做事,又同把孩子送去学习的县丞和县尉会心一笑。
小孩子这边友好往来、热火朝天,大人们那边却是气氛冷凝,剑拔弩张。
董县丞跟左县令汇报公务,冷笑道:“那些地主们真是不知好歹,对大人的要求阳奉阴违!还敢联合起来违抗,真是可恨啊!”
左县令扬了扬眉,倒不像董县丞这么气愤,明明是他自己牵手的工程失败,他居然还有心情安慰董县丞。
“毕竟是利益当头的事情嘛,,要割他们的肉,总有人会不满的。”
左县令托着下巴,神情平淡地说,“这不是还有好几个人愿意听话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董县丞诧异于左县令的好心态,愤懑地说:“可是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有利,甚至道路通了之后,他们自己家往外运粮也方便许多,能有粮往外倒腾卖出的,更多的还是地主才对,这能减少多少损耗,削去多少成本啊!”
左县令倒是没有他那么激动,神色怏怏地说:“肉食者鄙,他们只是目光短浅罢了。你看现在修一条路要花费几何,路上损耗的粮食加上成本又是几何,至于儿孙辈的事情,又有几个能考虑到自己身后事去呢?”
董县丞僵住,神情郁郁地退下。
左县令是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烦心事拿到家里面说的,他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以家中的人都没现他的不对劲。
还是董贞在课后闲聊时将这事给抖出来的。
“你爹跟你说的这事?”
白谨惊奇地问道。
董贞挠了挠头,“哪能啊,就是吃饭的时候他跟我娘抱怨的。”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这小子抖了抖,颤颤巍巍地问道:“这该不会是什么机密公文,不允许外人知道吧?!”
白谨无语道:“这倒不至于,县衙里应该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董贞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
楚天直讥笑他:“你可真胆小。”
董贞脸青一阵白一阵,偏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你们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左安礼陷入沉思,一字一句地说:“恐怕要诱之以利,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百姓修路。”
董贞毫不犹豫地反驳:“这不可能!”
白谨:“不是不可能,只是太难了。没有足够利益,他们是不会行动的。”
他叹了口气,“县令他们不会想不到这点,只是要找到解决的法子太难。这事明明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