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把被子盖好,期待地看人,人就弯下腰,往他额头上亲一下。
是额头而非其他。亲昵的界限就在于此。
程凛也还记得那天清晨醒来,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小猫麦麦。
程麦麦前一日刚办完证件,这一早还是小橘猫的样子。
猫蜷缩着,像个热水袋紧紧贴着他,闭着眼睛,还在酣甜的梦乡中。
程凛拿指腹抹了抹猫的脸,随后凑上去亲猫。
猫被弄醒了,“喵”
了下。骤然间,嘴唇碰到的地方就跟着随之变了。
毛茸茸的触感消失,回过神,程凛发现自己的手按在麦麦的腰上,唇抵在人的圆肩头上。
覆于掌下,仿若尽在掌控的暧昧。
然而麦麦赤条条躺在被窝里,毫无廉耻概念,一边脑袋还凑上来,想要程凛继续亲他。
程凛近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深呼吸,推开一无所知的麦麦下了床,一大早如瀑布修行,冲了把足足二十分钟的冷水澡。
洗完澡还要和敏感的小猫人解释自己推开他的原因:“刚才忽然不舒服,就去洗了个澡。”
说完扔套衣服到猫脑袋上:“当心冷,穿上。以后变成人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
麦麦实在太信任,信任到似乎一切事情都可以发生,也很宽宏大量,大概再过火也会原谅。
但猫不明白的事情人需要明白,他要是在猫无知的基础上跨过那条线,和诱拐哄骗没什么差别,他可以被雷劈死了。
程凛否认说:“我没有在追求他。”
袁佳明不太明白:“是有什么顾虑在身上吗?她喜欢什么?”
“他喜欢我。”
程凛回答。
“什么东西?”
金梨恰好路过,忍不住露出有点嫌弃的样子,“谁喜欢你?品味好差。”
做损友和同事是一回事,她认为女生找程凛这样的做对象毫无性价比。
这家伙一看就是典型富二
代,放荡不羁的甩手掌柜。拴不拴得住另说,也不像会知人冷暖、能体恤照顾好人的样子。
说不定背地里相处起来也是冷冷淡淡不怎么说话也不给反应,好没意思。
金梨:“什么样的女孩子啊?你就烧高香吧。”
“对啊。什么样的?”
袁佳明也好奇。
他们的这位好朋友从来没有流出过对情情爱爱任何的渴望,如今忽然上头,实在令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