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几时出”
御花园,风亭。静静欣赏着夕阳的余辉,女帝扬起倾城倾国的脸颊,询问着身边的情郎。
徐锦凤却神神秘秘道“保密。”
“怎么,想在暗中调查不过你这计谋很难成功啊,盯你的人太多了。除非你也学了青栾的影遁诀。”
女帝轻摇螓。
徐锦凤一脸的无所谓道“此番南下,我就是去游山玩水,至于查案什么的是次要的,也就走个过程。”
女帝黛眉一蹙,道“士族门阀谁还不知你的性子你这突然改变,可瞒不过他们。”
“那可不一定哦。江南之繁华奢靡之风犹胜京师,没准我这一去,就会彻底陷阱去了呢。”
徐锦凤微笑道。
“花花江南虽很迷人眼,但想要迷住你这个文心永固的儒道之星,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女帝柔情似水道,“哎,都随你吧,我没别的要求,只有一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事。”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福王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明面上动我一根汗毛。”
徐锦凤自信满满道。
福王也不是傻子,若真敢动徐锦凤这個朝廷派下来的钦差,那与谋反无异。福王虽掌控江南水师,但想要正面对抗朝廷,那还是远不够资格的。
女帝轻抿红唇,叹了口气“哎,就怕他来阴的,让人防不胜防。江南那个地方,繁华之下尽是龌龊。你的人头还挂在江湖悬赏榜上呢。”
徐锦凤“来阴的我也不怕。”
“你有何倚仗”
女帝好奇道。
她也想让青栾随徐锦凤一起南下,不过却被拒绝了。
“山人自有妙计,说了可就不灵了。”
徐锦凤神秘兮兮道。
女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连我也都要隐瞒吗”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就稳坐朝堂,静看我在江南大杀四方吧。福王这个祸害,我会将之除掉的。”
徐锦凤成竹在胸。
女帝凤眸中闪过一抹忧色“你莫要太自满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放心,我心里有数呢。”
徐锦凤拍拍胸膛保证。随即转移话题,“对了,秋闱科考名次已定,京兆府已放榜,六壬白墨中得解元,还是你眼光毒辣啊。”
想当初,国子监那三百名学子,可都是女帝亲自找来的。
有士族不得意的庶出旁系,也有寒门学子和平民书生。
而今,这三百人都参加了这次的秋闱,近一半中了举人。要知道,京兆府三千余考生,录取人数不过二百余名。
当然。
六壬白墨的修为早就是举人境了,所以这次举人试于他而言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不中解元,谁还有这资格拿解元
而三日前那战诗,便是出自他之手
“六壬白墨”
女帝喃喃了一声,忽然眼前一亮,笑靥如花,“对呀六壬守心便是扬州东来县县令。你去扬州查案,倒是可以找他帮忙。”
六壬守心便是六壬白墨的父亲,二十年前就是县令了,可二十年后还是县令,只因每四年的吏部大考察,其政绩都是丙乙,故而得不到升迁。
当然,这并不是说六壬守心没能力,而是他为人太过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故而和同僚们的关系搞得十分僵硬,更不懂得讨好上级,这又如何能够升职加薪
好在六壬祖上也曾阔气过,传至他这一代虽已经没落成了寒门,但也还有些祖传的田产,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可果腹,故而并不用看他人眼色而活。
徐锦凤唏嘘道“六壬守心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在仕途上磨砺了二十年了,做个五个县的县令了,先帝没提拔他,想来是特意留给你的治国之宰相。”
女帝含笑道“我知道,但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入主中枢的契机,否则提拔上来只会遭人嫉恨。”
“那就再等等吧反正他儿子中了解元,待三年后的进士试若能蟾宫折桂,那么六壬家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徐锦凤笑了笑,随即道,“对了,我打算趁这个机会开启书山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