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个休子。”
牛友铁笑着说,脚步一点一点放缓。
“啥?”
李宝福直接停住了叫。
他不相信,就牛友铁那副球式子,换了谁都不可能会信!
“我要给你说休子。”
“你给我说休子?呵呵,你知道你在说啥不?你没看看你啥球本事,你还争的给我说休子哩!”
李宝福佯笑道。
虽然嘴上很不屑,可还是一点一点上心了,毕竟,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他达和他妈早都急疯了。
想给娃找个对象,可就是瞅不到好“象口”
,而且,这几年媒人也是少得可怜,即使有,人家来一看他的腿脚,心蹭一下就凉大半截。
“你想给我说哪个?是哪个村上的?”
李宝福上来了兴致。
牛友铁说:“袁庄村的。”
“袁庄村?袁庄村里的谁呀?”
李宝福一脸贼劲。
“名字我可先不给你说。”
牛友铁又故作神秘起来。
“咳咳,不说就不说,唻我就问你,这女子人长得该攒劲么?”
“肯定么,人长的攒劲的有啥麻达哩!要不,你听老哥我好好给你形容一哈!”
“嗯?”
“大眼睛,樱桃口,糯米牙,眼眨毛就像个眉刷刷,脸白的就像你架子车里拉的雪疙瘩,近看像朵花,远看像菩萨,比外苹果还好看,比石榴看起来还折麻。
“只要再美美地一顿好打扮,我敢保证她让西施都得捂着脸,把貂蝉都要羞的没处钻,昭君都无法出门,她仙女都不敢下凡,你说该攒劲么!”
李宝福噗嗤一笑,“咳咳,你这家伙,都能把《穷乐观》倒背如流了啊!”
不过,经牛友铁这么一顿夸说,李宝福这货竟还给说的春心荡漾了起来。
“成成成,我现在说真话,这女子真的攒劲的很,身胚子比你还美,一架子车牛粪不用畔绳都能拉上坡,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最重要的是,还会一门手艺,给人捏胳膊捏腿(正骨),至少最后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咦?你说的可是实话?该没哄我么?”
“真的真的,哪有假,要不是跟你说这事,我大清早的,冻脚刮手,我躺我热炕上不嫌美咧!”
李宝福一听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间就陷了进去,“唻,你到底咋给我说?”
他认真起来了,可牛友铁却故意不说了。
“唻,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回头再找你细说,对了,这两天你可最好是窝在你屋里,哪也别去了,免得我到时候捉不住你人。”
李宝福有些失望,可还是满口答应了。
牛友铁没再说话,转身折了回去,再晚一点,这俩碎兔崽子醒来,见窑里没人,估计能把窑门给卸了。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猴急。
先给这货一点时间来缓冲,再去找,就要顺理成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