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桑寻到这儿,蔡月动手前,尽可能地找到岑姣觉得有疑点的东西。
肖舒城的东西各式各样,岑姣翻找了许久,除了那张照片外,没再找到什么特殊的。
正当岑姣有些不死心时,忽地听到了门铃声。
而蔡月的声音则是在门外响起,“师父,请您等一等。”
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岑姣所在的屋子外面,“姣姣,我请了个替舒城超度的师父,你出来,我们一起见见。”
“来了。”
岑姣应了一声,推开门出去,岑姣看向大门的方向,她眸光闪了闪,面上情绪未变。
来人不是桑寻,而是个戴着墨镜拄着拐杖的男人。
蔡月对着那人微微躬身,显然是尊敬极了,“李先生,人已经在这儿了,您瞧瞧,该怎么开始?”
岑姣的视线一直落在来人身上,她将人上下打量着,没说话。
而蔡月则是转头看向了岑姣,她对着岑姣时,脸上仍旧揣满了笑,“姣姣,别怕,这位师父,只是要你的一点血,用来给舒城做长明灯。还有另外一个做法事的师父在旁的地方等着我们呢,我们得快些,这里处理完了再过去。”
岑姣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
面前的男人显然来者不善,想来这屋子里的阵法应该就是他布下的,那么故布疑云的,会是他吗?
自己是要顺着他们的话去做,还是现在就撕破脸呢。
岑姣的唇舌指尖有些发干,嗡嗡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将她整个人包裹。
那阵法,不仅仅是养鬼的阵法,还能抽取人的力量。
岑姣一瞬间有了决定,她退了半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时,多了几分害怕,“伯母,我有些怕。”
“别怕,不疼。”
蔡月伸手握住了岑姣的胳膊,力气有些大,这让她的动作和面上的表情有些割裂,“没事儿的,都是为了舒城好,就要一点血。”
岑姣这才咬着牙点了点头,她看向面前戴着墨镜的人,“李先生,您要怎么替舒城做长明灯呀?”
即便有墨镜的阻隔,岑姣仍旧能感受到面前人那上下打量的目光。
带有审视的目光。
小刀在岑姣手掌当中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涌出,带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蔡月守在一旁,手里握着纱布,满脸的心疼。
她替岑姣将伤口包裹好,眉头紧皱,看着,像是恨不得替岑姣受这疼一般。
“姣姣,你在这儿歇一会儿,我送送李先生。”
蔡月跟在那人身后走了出去。
岑姣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手心,她挑眉看向已经走出门外的两个人。
将自己的血交给那个李先生,着实不是一个良策。
毕竟他拿着自己的血,那么能做的事情可太多太多了。
岑姣眸光轻转,她低下头去,将所有的情绪收敛。
而这时,桑寻和魏照正在去余唐坟场的路上。
车是魏照租来的,毕竟他们带着这样大的木箱子,里头还装着略有些瘆人的纸人,这要是被别的人看到,难免惹来麻烦。
而司机的位置,自然也是魏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