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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寿诞虽然中途出了意外之事,但是气氛比原本预料的更加热烈。毕竟相比执庭上仙,晗阳秘境更令人向往,而如今去过晗阳秘境的,就只有执庭上仙一人,要令晗阳秘境现出,还得仰仗他,因此许多原本就打着依附主意的修士和宗门们,更是不约而同的将寿礼加厚了几层,以表心意。
若是放在以往,听着那一声声来贺礼单的唱和,众人怕都要被那些层出不穷的天材地宝所震慑,心生羡慕了。然而,在执庭上仙先前放出的那些灵宝灵物相衬下,这些各宗门送上的礼物又显得不那么厚了。
“你说这执庭上仙图什么,若是他不说,谁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好东西,那样多的灵宝灵物就这样拿出来,眼睛都不眨的说要送人,我看他这送出来的,比今日收到的礼还要多,这不是亏了吗。”
玉宴宫中就有一位年轻修士如此摇头道,表情可惜的就好像送出去的都是他的东西。
然此话一出,就被旁边的同伴嘲笑了一番。
“你这样想便不对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便是执庭上仙,拥有那么多令人眼热的宝物,也会招人嫉恨。而且晗阳秘境是何等的一个宝库,他能瞒得了一时,难道还能瞒过一世况且他一个人也无法开启那秘境,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做些大方姿态。与晗阳秘境相比,现在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人家执庭上仙所图的更大,等到晗阳秘境顺利开启,能得到的可不比现在失去的多千倍百倍,都如你这般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可做不了大事。”
年轻修士被说得面红耳赤,周围诸修士也有些露出心虚之态。如那年轻修士一般想的人并不少,修仙界资源难得,他们这种小修士常常为了一点资源都要争抢的你死我活,又不像那些天资高有门派的修士,对资源一事上自然就有更多不舍。
有替执庭上仙可惜的,有暗中揣测执庭上仙意图,自以为了解的,自然也有欣赏执庭上仙这番做法,对他大加赞赏的。
龙牙山脉一位长老,就满脸带笑连连点头夸道“执庭上仙此番当真是为整个修仙界谋福祉了,此等大公无私的行径令人钦佩。”
龙牙山脉是执庭上仙说过要安阵眼的洞天福地之一,既然选到他们龙牙山脉,这就是个绝妙的机会。阵眼安在他们那里,之后晗阳秘境之行,他们自然能比别处得到更多的好处。
执庭上仙此做法,不就是为了个好名声吗,既然如此,之后他定然不会亏待了那些安置阵眼的门派。这位龙牙山脉长老心中沾沾自喜,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之后进入晗阳秘境中的人选。
与他一般想法的人更多,特别是那些自觉有几分能力的修士,更是双眼噌亮跃跃欲试。
先前执庭上仙说了,不日将开设仙道大会,胜出的五千人能进入晗阳秘境。那些原本就是四大仙山的,有背景的大门派弟子想必是不愁进秘境的机会的,但是这五千名额,对于其他中小门派和散修来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说不定我这次就鸿运当头了呢人人这么一想都难免心动,再四下一看,将周围人的实力评估一番,心中自去计较。
执庭上仙一番话,使得几乎大半个修仙界的修士都蠢蠢欲动,但他自己却仍旧是最初那不动如山的模样。
他甚至还开始转开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但是现在谁还有心情听他说自己山头上那株桂花开的怎么样,人人心里想的都是晗阳秘境。
那晗阳秘境就像是一块吊在所有人眼前的肉,令人垂涎三尺,近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上席之中的各门派仙山长老们便迫不及待的暗示着将晗阳秘境之事再好好商量一番,最好尽快确定章程。
“各位不必如此心急,我已将四相七星和合阵推演了无数遍,定然能成功使晗阳秘境现身。如今,还有诸多准备,不急于一时。”
“不如明日,大家再一同商议。”
执庭已经如此说,众人就是心里再急也只能再等一日。而且,他们今日来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代表整个仙山门派,有些还需要将此事呈报。
上席之人6续离去,唯独岱舆仙山那两位商临巳弟子要走时,执庭出声将他们拦下。
“晗阳秘境之事事关重大,临巳上仙作为岱舆仙山一山之主,明日商议若是不至,此事恐不能顺利。”
听了执庭这话,那两个弟子脸色微变,也不敢多说什么,垂下头带着人匆匆离去了。
临巳上仙未至,说是旧疾复,但事情究竟如何众人心中多少有数,此刻看着岱舆两位弟子匆匆离去,不少人都神情微妙。
而此刻据说旧疾复还在岱舆仙山休养的商临巳,正在瀛洲仙山,沈青柯暂住的丹室中。
原本的丹室主人沈青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丹室一角。
一个与沈青柯长相一般无二的人从丹室外走进来,拜倒在商临巳面前。商临巳把玩着手中一枚丹药,问“如何”
那跪着的沈青柯顷刻间变成了一个乌雪肤的女子,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已经将事情透露给则存,弟子见他确实意动,只是不知他究竟能不能得到则容手中的钥匙。”
商临巳扔下手中丹药,忽然笑了一声,“则存和则容这对兄弟,一向可笑又天真,他们会做什么,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过,则存则容不足为惧,执庭却并不那么好对付。这条早就该死的丧家之犬,三番几次破坏他的布置,早知如此,当年就该趁着他还未长成的时候就除掉他,以绝后患。只可惜当时,他却并不知晓执庭的真实身份。商临巳每每想到此,再想想自己久不能愈合的伤,就满心恼恨。
跪在商临巳脚边的女子望着他,表情狂热而敬畏。
商临巳回神,温柔的对女子笑道“黛箬,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