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杏光想着就觉得可惜“罢了,娘常说咱们开门做生意不是为了挣钱,挣钱是其次,读书才是正经,这个冬天麻将馆挣得也够多了。”
是啊,大把的银子呢,张婉桃笑着说“麻将馆生意好,才有余钱让咱们奢侈,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抹的,原先住村里,一年到头挣的钱都不够咱们花呢,真是做梦也没想过,光脸上抹的就花了好几两银子,好几两银子呢,村里农户一年花用也就这么点了,娘是真舍得,我用着心肝儿颤,日日用着,脸愈的娇嫩,就觉得还是挣钱好,有钱随便花可真好,以前想的是吃穿不愁,现在倒是越想越多,我都不知道,我竟也是那贪心不足的人。”
朱凤喜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吧,日子好的不太真实,跟做梦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还住乡下,下着雪的天哪能轻轻松松的窝屋里烤火,得到屋后去看看家禽家畜,我记得去年的雪比今年还要大,风刮的特别猛,羊棚垮了一半,有只羊没躲好后腿给压折了,孩他爹带着四弟兄弟俩冒着风雪清理的羊棚,灌了冷风,孩他爹咳了小半个月,夜里咳得尤其厉害,说起来吴大夫的药丸真管用,自农忙后一直日日不断吃着,今年天冷时就没见孩他爹犯咳嗽呢,他自己也说手脚暖和,不会觉得风往骨头缝里钻,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吴大夫的医术是真的好,还是得听娘的不能省钱,隔个月没病也请吴大夫把把脉,娘心里不惦记安心了咱们也踏实。”
刘娇杏看向四妯娌“我看你这胎怀得比春荣那会稳多了,瞧着还胖了些。”
“是啊,这孩子真省心。”
张婉桃絮絮叨叨的说起肚里的孩子,怎么怎么好,刘娇杏朱凤喜柳春香三人习惯了她话里的啰嗦,边干活边她听说,倒也没什么不耐烦,尤其是刘娇杏儿媳刚出月子,她还能时不时的搭上几句。
腊月十九,隔了小半个月总算又出了回太阳。
李家子弟猎的鹿很是壮实,吃了回还剩大半,走时,李老太太又挨个送了些,到顾菲菲跟前时,她颇为热络话里话外屡屡提起顾家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心里的那点儿想法,也算是表露的很是直白。
鹿肉温补养血生容,吃着是好又不宜吃太多。
带回家的鹿肉顾元良一半炖至熟烂一半红烧,中午吃过的顾菲菲不敢再伸筷,忍得有点辛苦,鹿肉是真香,肉质细嫩味甘美,上辈子没吃过鹿肉,初尝甚是惊艳,比猪肉要好吃多了。
忍着忍着,到底是没忍住,夹了小块红烧鹿肉放碗里,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尝。
真好吃
红烧尝了炖鹿肉也得尝一块,满足了口腹之欲的顾菲菲夜里躺床上有点睡不着,她这身子骨是不是养得太好多吃了点鹿肉就觉得燥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辗转反侧了小会,顾菲菲换了个略薄些的被子盖,很快,她就睡着了。
俩口子住一个屋就没那么容易睡了,一直到后半宿才彻底安静。
次日顾晓方到母亲跟前说想请个大夫给自家媳妇把把脉,不用特意请吴大夫,镇上随便请个就行。
“怎么了”
朱凤喜打量着小儿子“昨晚闹太狠了”
顾晓方摇着头“没有没有,我要闹,她,她没同意”
“娘,我我没我我我上个月月底没来月事,”
杨妮儿的声音越说越小。
“大半个月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朱凤喜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催着小儿子“傻愣着作甚去请大夫,你们俩个可真是,这么大的事,可真沉得住气啊”
杨妮儿红着脸不敢看婆婆“家里忙,我想着,这个月还没来,再再跟娘说声,娘我能吃能睡没太大的感觉,我,我也不知道是怀了还是怎么的,听说,月份浅不太能看的出来”
万一不是呢。
“算了,你这孩子也是,太懂事了些,家里忙多你这点事也忙得过来,下回可不能这样,行了,回屋里坐着等吧。”
朱凤喜握着小儿媳的肩膀将她往屋里送。
何花眉开眼笑的跟着进了屋“娘,我寻思着她约摸是怀了,我是月初她是月底,日子准得很,上个月底没见她换洗,就问了句她没说,我便装着不知道,同进同去的一直注意着呢,妮儿就是胆子小又害羞的很,今儿总算是戳破了,我也可以松口气。”
“啊,大嫂原来你,”
杨妮儿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说不成话,近些日子她夜里躺床上跟丈夫嘀咕,不知大嫂为什么老喜欢跟着她,像是有什么事似的,问过两回大嫂笑着说没什么,只是那笑,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弄得她很是惴惴不安,现在想想,是她多心了,误会了大嫂的好意“大嫂,我我我我我以为是有什么事呢。”
娘一直盼着顾家上下和睦,是真正的面和心也和其乐融融,她的两个儿媳不正是如娘所想,朱凤喜心里高兴,对着两儿媳夸了又夸,待小儿子请了大夫过来,把了脉确定是怀孕后,她笑着拿了钱送丈夫出门,喊着两儿媳往正屋去报喜。
她要当奶奶,娘又要当太奶奶了
报了喜,朱凤喜还不忘提起大儿媳默默的照顾小儿媳,顾菲菲听着自是高兴,又是欣慰又是赞赏。何花外向些高兴的脸颊晕了胭脂红,非常克制的和奶奶婆婆说话,性子内向的杨妮儿羞得脖子红了个透,抿着嘴笑,眼神儿亮晶晶,话是少了点,看的出她很开心。,,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