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业怒吼每人听得见,他们都已经向丧尸进行了和它们一样的攻击,但口中的吼声依旧不停止,不断的喊着“杀光丧尸”
的话语!
这些话,唐业越听越难受,到最后直接躺在地上疯狂扭动着身体,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他很想说一句自己不是丧尸,但又那么可笑!
事实就是如此,他本来就是丧尸,人们的喊叫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窝子!
人们的喊叫让他感到自己被原本属于哪里的种族抛弃,他并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是他是丧尸!
孤独感在一瞬间将他吞没,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唐业载地上不断翻滚着,神识一片混乱,唐业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声音,那个声线……好似很久但又很远,声音很软很好听,如同之音,像是天使将自己拥抱在怀中。
“我有个愿望,就是丧尸和人类和平相处,丧尸不会再打人,他们一起……”
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唐业心里很难受,这是宁羽儿的声音,这是她和自己说的那个愿望,虽然听过,但是自己很想在听一遍,她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好像可以让自己中毒!
“那个愿望……”
唐业停止了翻滚,喃喃道,想着那个愿望,慢慢平静下来,可这一平静,唐业心中的火气又轰然爆开!
声音好在脑子里回荡,越听唐业就越难受,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这过来,唐业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可这都是别人先招惹自己!
自己脾气本来就不好,他讨厌别人招惹自己!
“滚!滚啊!滚开啊!我不要听!什么狗屁愿望!老子办不到!”
原本平静下来的身体又一次剧烈扭动起来,不断打着滚,他嘶哑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喊出,已经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但是就是这样,唐业口中说出来的话变得很模糊。
可是,宁羽儿说她心中那愿望的话语如同催命符一般在脑海中回荡,就像复读机一样,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唐业心中更加火大!
();() 人们喊声,唱歌声更是火上浇油!
这时,唐业身体又一次平静,他默默的站了起来,他就站在丧尸与人不断跑动的躁乱之中,不言不语,看起来好像很和祥。
不过他的眼睛已经被血红色充满,充斥着及癫的杀意。
“桀桀……桀桀桀……嘿嘿,你们够了!”
吼!
一声怒吼再次突破苍穹,混乱不堪的场面突然一滞,不过没一会就变了原形,继续混乱起来。
“你们够了,我需要安静,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我不要听到你们的声音!所有!你们都去死,都给我去死!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啊,我要弄死你们!全部都把你们弄死!哈哈哈!”
双手无力的下垂摇晃着,背上的肉瓣已经触手也是失去升机一般拉摆在地上,突然,这些东西猛地抬起,唐业身影一闪,那背上的所有触手、肉瓣还有骨刺,都全部高速旋转起来,疯狂的绞杀着这里生物,无论是丧尸还是人!
“都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哈!老子不是人,不是丧尸,老子什么都不是!哈哈哈!”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浓,天空中乌云稀稀松松,隐隐有几颗星子闪烁着它的光芒,但却就是不见月亮,也不知是躲在了那片乌云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还是不想看见什么。
银郸基地灯光在时间到了后打开,不过没有过久就熄灭了。
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防尸墙里,没有听见然后声音,而深出时不时响起枪声,但是又很快消失,当然也有惨叫声,不过都没有持续多久。
渐渐的,渐渐的,破晓将至,东边凭空生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破晓的光芒竟闪耀出那令人震撼的炽光,如同鹰击长空破苍穹。
街道上的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那血液在无数尸体下方汇集,凝固,骇人至极!
街道尽头处缓缓走来了一道身影,他赤裸着上身,不过全身每一寸都被厚厚一层有血液凝固的血茧包裹着。
();() 咔……咔嚓!咔咔。
唐业踩在尸体上,缓缓的将身上的血茧扯了下来,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里各位舒服的脆响声,他渐步向前面走着,突然看见有个人蹲坐在一个没有尸体的角落。
他开的来人的是唐业后,惧怕的往后面缩了缩,一只手紧握着那半截斩尸刀。
唐业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面对他,而是将目光看向脚下踩着的一具尸体,尸体的眼中圆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对不起了,这一切,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是……很多事情很让人无奈。”
唐业摇着头,把那具尸体的两眼扶了下来,然后将手伸进了尸体的衣服口包中,从里面那出一包烟,打开后,烟盒里面刚好有三只烟。
取下了一根,唐业撬开这这具尸体的嘴,把这根烟塞了进去,他手中握着不知从那拿来的打火机,给他点着后,便说道:“吸完这根烟,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唐业就取下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吐出一口浓烟,之后看向不远处的那个新人类。
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之前让自己救那对母女的那个士兵。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唐业笑了笑了,说:“不用担心,你是个好人,我不会杀你。”
说着,唐业走到他面前,取出了最后一根烟拿给他,那人也不说话,松开了紧握斩尸刀的手,接过烟就放在了嘴里。
也不知唐业怎么了,竟然亲自为他点上,他吐了一口烟雾,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这一晚,他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他只知道,这脚下推起一米多高的尸体至少有一半是他杀的!
此时的银郸基地,已经正式宣布灭亡了。
只是心中的那负罪感让唐业心中很难受,这并不是对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而是对宁羽儿怀中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