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媽哪能一起去縣城,還在學校附近有房子住,那些錢都沒還呢。」
看著邵青燕竟然自責起來,程大樹有些慌亂:「你可千萬別再說這種話了。」
「還好沒和他一起在省會讀書,想想就慶幸。」程大樹。
不得不承認,那時自己的心眼子可沒寧矜恩多。
邵青燕:「你說見到我和他在一起那次,其實那天他約我出來是告訴我他母親過世的消息。」
寧矜恩撲進自己懷裡時,可憐對方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沒有將他推開,後來他又意欲親吻自己,但被還沒想發展戀情的自己躲開。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不知道站在哪裡看到這一幕的程大樹誤會。
無論是那個擁抱還是他母親的死都成了他的利用。
程大樹:「唉……」
「大樹,我們之前誤會許多,或許終是彼此磨滅不掉的遺憾,但以後。。。。」邵青燕:「不會再有了。」
在爬上邵青燕床前,程大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把房間門反鎖。
市醫院住院部的床最終沒有換成雙人的,但康復中心的雙人床卻是提前準備好的。
沒有什麼比窗外北風呼嘯、屋裡燒著暖氣,跟心愛人躺在一個被窩裡更讓人覺得舒服愜意了。
「床板硬嗎?」邵青燕輕聲問身邊的人;「我之後都得睡硬床。」
程大樹斬釘截鐵:「太好了,我就喜歡睡硬床。」
邵青燕笑了出來。
程大樹耳朵發燙解釋道:「我說真的,我小時候睡的都是火炕,只鋪一層薄薄的褥子,可比這個硬多了。」
「燕哥,你睡過炕嗎?」程大樹
邵青燕:「記憶中睡過,不過不太記得是什麼樣子。」
程大樹:「等有機會帶你去我老家看看,老家的房子還在呢。」
「好。」邵青燕。
倆人本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一開始都平躺著,可聊著聊著程大樹側過了身子,緊接著他的手又搭在邵青燕身上:「我媽說你瘦了。」
邵青燕側過頭靜靜看著程大樹。
「。。。。。。」程大樹把不老實的手拿了下來。
然而見邵青燕沒說話,他咬咬牙又將手放了回去。
邵青燕是又瘦了許多,正如李主任說的,手術成功才算好了一半,之後的復健尤為重要。
為了能早點正常行走,邵青燕每日都嚴格按照制定的方案進行復健。
停了激素治療加上消耗,催出來的肉都瘦了下去,甚至還多瘦了一些。
跟在病房衛生間那次比,少了泡沫和熱水的調和,手感反而更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