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一號俯視下來的臉。她彎著腰,臉停在許清月的上方。兩人之間僅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許清月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
突然,一號紅唇勾起,笑意在臉上逐漸擴大。她哈哈大笑,聲音尖銳刺耳,雙手撐在許清月肩膀兩邊,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笑得身體發顫。
「你們逃不掉。」
「永遠也逃不掉,相信我……」
「——永遠!」
第9章
蛇在籠子裡嘶嘶狂吼,像在附和她。
她笑夠了。從許清月上方起身,將她的蛇籠緊緊抱在懷裡,像抱自己最珍貴的珍寶,緊緊抱著,只露出蛇籠頂端的提手。
她走到落地窗的另一邊,坐下來。
就坐在地毯上,雙膝屈起,蛇籠放在腿和腹部的縫隙中。
雙臂環抱蛇籠,她的下巴枕在蛇籠提手上。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將蛇籠圍得密不透風,生怕被人窺視了去。
她的視線落在窗外的花海,目光呆滯。
前一秒,她還對許清月瘋了一樣的笑,下一秒變成這樣,猶如兩個人。
許清月盯她許久,這一次,從內心深處深深贊同方婷說的話:真的有病。
還是大病的那種。
她起身走過去,在一號身邊席地而坐,像一號那樣曲起腿。
一號對她的動靜沒有反應,望著花海的眼睛一眨不眨。
「你之前在哪裡?」
許清月試探性地問。問得很有歧義,像是在問她被綁架前在哪裡,也像在問她進這個房子前在哪裡。
一號久久未答。
許清月以為她不會說,也不再問了。和她一起靜靜看花海。
那花海在風裡翻得很漂亮,像陽光下波光粼粼掀起的一層層海浪,只不過是五彩斑斕的浪花。
看多了,眼有些暈,腦袋沉沉的想睡覺。就在快要撐不住想回去睡覺時,一號幽幽開口了。
「他站在那裡……」
許清月精神一震,站在哪裡?花海里?許清月睜大眼睛使勁往花海里看,隔著太遠,只能看見層層翻浪的花海。想看清裡面有人或者有什麼花,實在瞧不清。
「……拿著刀,站在那裡。」
一號的聲音響在耳邊,低低的幽幽的,像從黑暗山洞飄來的,聽在耳里陰森森的冷。許清月掐著腿讓自己沒有後退。
「他把我們關在籠子裡,問我們,願不願意參加遊戲。他就站在那裡,舉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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