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的水流声停了下来。片刻之后马克从帘幕中探出了头,盯着眼前莓莓被火球与飞火合力钳制的戏剧性场景看了好一会,问道,“外面动静怎么那么大?你们要叛变了?”
“什么是‘叛变’?”
蜓蜓回问道。
“叛变……就是,呃……”
淋浴间里的烘干机响了起来,马克只好嚷嚷着大声说话才能听清,“‘叛变’的意思就是一群手下告诉他们的头儿说,‘我们不会再听你的话啦!’”
“噢……”
蜓蜓回应道。
“不是。”
飞火说道。
“是的。”
火球说道。
“也许吧?”
蜓蜓答道。
马克叹了口气,把头缩回浴帘后面继续烘干身子,打理好自己的穿着。
“那如果是手下们逼着头儿继续给他们下命令的话,还算不算叛变呢?”
这时蜓蜓问道。
“算!!!”
莓莓突然冒出来怼了一句。
“长官,先听我说完。”
火球说道,“这次你搞砸了。我们都明白。可是我搞砸的时候比你还要早。而星光的意外则是远在我之前——当然那件事是我让她做的。但是搞砸了那么一次并不意味着你今后就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莓莓抬头看着火球,一言不。
“马无完马,意外总是会突然生。”
火球继续说着,“而这一次的意外并不全是由你而。我同样也没有想到要把情况通报给星光与马克。蜓蜓也是如此。飞火对于这次危险的感知比我们都要强烈,但是她同样也没能提醒他们做好预防措施。你以为我们心里对此都能坦然自若吗?这次事故,我们与你一样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只龙此时言辞坚定,有如花岗岩一般不可动摇,“所以我们难道也要为此引咎去职吗?”
“但是……”
“不用?那就好。”
火球抢过她的话头,继续说道,“所以问题在于,你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没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昨天就跟马克聊过这件事了。爆炸之后仅仅过了几秒,你就反应过来让我们采取行动。在救援过程中你一直努力让我们专注于眼前的任务。同时你也尽你所能帮助我与马克修复居住舱。你就这么一直撑到我们全体转危为安,居住舱修复完好。”
那只龙直勾勾地盯着莓莓的眼睛,总结道,“而这些都是我根本办不到的。所以听好了,下一回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别总是想着要把锅甩给我。振作起来,该回去继续工作了。”
莓莓终究败下阵来,她的视线转了方向,看向别处。
“放开她吧。”
蜓蜓见状说道,“她不会再想要辞职了。”
火球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把莓莓稳稳放回地面上。随后他直起身子,做了个标准的小马式敬礼,“长官,听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