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我,你还真的很是怜惜那个狐媚子!?”
德妃美目含怒,看着诸葛麒越。
诸葛麒越倒是不紧不慢:“母妃放心。只是,白叶的身份,真的挺奇怪的呢。”
诸葛麒越看着手中茶碗翻腾的茶叶,然后吹了吹,饮下一口茶:“母妃知道我天生嗅觉极为敏锐。白叶身上的味道,我在皇姐身上闻到过。”
“什么?”
德妃一听,马上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诸葛麒越说过的话上。
诸葛麒越也卖够了关子,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皇姐身上味道很淡。且以往皇姐身上不是这个味道,那就只能是别人的味道染在皇姐身上。”
“别人?”
德妃沉思。
“以往来教所我都能闻到。大概,是从皇姐那个厨子进宫开始?母妃,你说有趣不有趣?”
诸葛麒越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今日说了这么多,他也不想再说了。于是起身向德妃请辞道:“父皇说要考校我的骑射,我就先告辞了,母妃。至于外祖母那边,我看父皇能不能给我个恩典,到时候我替母妃去给外祖母贺寿。”
德妃看着长大的儿子,半是欣慰,又半是辛酸,“嗯,你去吧。”
江南。
初越随吴太医到了江南的逍遥谷,谷主在江湖上的名号叫做逍遥仙。而吴太医和逍遥仙素有交情,因此带着初越就来了逍遥谷。
逍遥谷中收罗着江南该有的所有植物,逍遥仙就像神农尝百草一样,将那些一
一分类,然后测试这些植物的药性。吴太医也是在和逍遥仙多年交流之中,才知道了药物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药力和药性都改变,有的一旦改了环境,甚至全无药用。
“你带着这位姑娘来这里住了快十日了。怎么还不走?”
逍遥仙墨衣白发,素有几分仙风道骨。
听着逍遥仙问自己的问题,吴太医也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回答道:“我们这么久没有见了,多待几天又何妨。”
初越在旁边听着两人没有营养的对话,看着一张偌大的桌上摆满了青花小瓷瓶,不禁好奇道:“逍遥爷爷,你们这里这么多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平常制药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逍遥仙刚想回答,吴太医就忍不住掀逍遥仙的老底:“嘿,公……小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个老头子在江湖上,就是靠着卖药养活自己这一家老小的。”
“嗯?竟然是这样吗?”
初越惊奇道。
逍遥仙觉得自己被吴太医说的跟一个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臭郎中一样,心里当然不爽:“别听这老鬼胡说。宫小姐啊,这都是全天月的人来我这苦苦求药,我根据他们的病症,一一调配的。”
“难道不是我说的意思?”
吴太医也不爽了。
初越一下子就是不想理会这两个喜好斗嘴的挚友,对着那些贴了红纸的小瓶子就一个一个看了起来,发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名字,有人居然叫朱只一,倒过
来不就是一只猪吗?初越失笑。然后看到下一个名字,就笑不出来了。
褚承渊……
“怎么了?宫小姐。”
逍遥仙见初越停在那里,看这些名字,突然就停住不走了。
“没事。逍遥爷爷啊,你们这些药,都是怎么送到那些订药的人的手中的呢?”
初越拿起一瓶药,问道。
逍遥仙便道:“当然是他们自己上逍遥谷来取药了。这么多人,我谷中哪有这么多人手去天南海北地送药啊。”
“那,他们取药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初越又问道。
“这个嘛,不一定的。”
逍遥仙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这天天都有来取药的。我也不能一直等,就最多等一季。这里摆出来的药瓶子,都是这一个季节要来将药取走的。算算看,这季节也快过嘞。”
初越心中一窒,然后拿起这个瓶子,问道:“那这个瓶子的主人您知道吗?逍遥爷爷。”
逍遥仙眯着眼睛,盯着上面红纸写的名字看了半天,才恍然道:“别的人我可能没有印象了。这个人,我倒是记得……”
“这个人怎么了?”
初越又问道。
“这大概是这个人来我这里求药的第十个年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