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知的,此人本是要做鼎炉采补的,如今却被大师姐纵容活到了现今,还踏上修行之门,连我等都要敬这面几分,他死在你我几人的看顾下,只怕……”
秦宪顿了顿,冷笑一声道:
“只怕大家回山后,都要去八目洞里走上一遭咯。”
侏儒修士身子颤了颤,颇有些不可思议般抬起脑袋。
而秦宪仿佛是没瞧见一般,只仍是自顾自开口道:
“若想不想受那凄苦折辱,便唯有将功折罪,这才是唯一可行的法了!”
“秦师兄的意思是将杀了郑化那人擒下?交由大师姐来炮制?”
侏儒修士会意,又有些犹疑:“这能让大师姐息怒吗?”
“总比何事都不做要来得好些!”
秦宪面无表情开口。
侏儒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
侏儒从袖中取出几支金箭,以手代笔,略用真炁书了些言语,旋即抛空一掷,默念了声法决。
须臾后,将手一指,道了声:“去”
!
便只见那几支金箭便“刷”
得穿云而去,如风驰电掣般,转瞬便不见了踪形。
“好了,我已将此间事由告知了几位师弟,只盼他们能有好运道,擒下杀郑化那人。”
见得几支金箭啸空而走了,侏儒修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神色无奈。
今番血莲宗共进入了六名筑基真修,除却高台上的他和秦宪外,还有四位正在怀悟洞各处行劫掠之处,正为秦宪搜罗精气,要助他取个名次。
“好好一桩美事,却又偏生来了郑化这番波折,真个令人不快!”
侏儒修士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口瓷瓶,交予秦宪。
而秦宪在解了禁制,看得瓶中精气总数后,饶是一直沉凝的面色,也不由得略松了些。
“许师弟真真好手段,竟搜罗了如此之多的精气!倒是令为兄好生刮目相看了!”
“我又不费那苦工夫,去杀什么兽禽,累出一身汗来。”
侏儒修士懒洋洋道:
“我只是抢,也不刻意去寻,逢人便杀!遇人便抢!那些蠢物辛辛苦苦地宰杀兽禽,几乎去半条命,可到头来又能如何?还不是便宜了我!”
“秦师兄,我如今才知背后有人撑腰的好处,原来是这等滋味啊。”
话毕。
他又万分感慨地叹了一声:“若非花神府欲敲打怀悟洞主,愿意为我等站台,放在平素日子里,我等又怎敢冒着触怒一位洞玄炼师的风险,在他眼皮子底下胡来呢?”
“花神府和五光宗要打对台,我们血莲宗和这个怀悟洞主都是被推出的卒子,值得甚么?”
“听说花神府好似有意将我们血莲宗收为别府,若这所言非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