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木头手捂着发不了声的嘴巴。
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这个人类是不是欺负它不会说话!
它是不可能送错信、送晚时间的!
“也对啊。”
桂小山恍然,“这么说……”
“送这封信的人,知道越芳时在哪?”
君既明用疑问的口吻道。
“九成九的可能。”
桂小山道,“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这封信上,有另外一位师兄的名字。那位师兄在玄清教内闭关。”
君既明了然:“是越芳时的灵主么。”
“……对。越惜师兄。”
桂小山叹了口气,“越惜师兄闭关很久了,芳时师兄也是因为这般,才出来游历。”
他举起信纸,放到鼻尖轻嗅。
这封信,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他们要到烛草家里时才送。
信上除了这十个字,还有什么线索呢……
君既明看着桂小山的动作。
小木傀送完信,把肚子重新关上,试图从君既明掌心蹦出去。
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压住了。
小木傀:“……”
君既明没用力,它却不敢动了。
桂小山皱着眉,把二崽召唤出来。
灵蝶蹁跹落在纸面。
“闻闻。”
这是想让灵蝶寻人了。
君既明对此不发表意见,只是说道:“方才密室之中,有一件事我没有说。”
桂小山轻咦道:“什么?”
君既明:“荆怀身上,有草木之气。”
桂小山:“不可能,荆怀才八岁,没有入道,哪来的草木之气?况且,我没闻……”
他突然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可能?
师弟能发现木傀,他不能发现。
如何就不能师弟也发现了荆怀身上的草木之气,他却没发现呢?
桂小山沉吟道:“春生之际,草木新萌,有没有可能是她在哪里沾染到的?”
“我想过,但不可能。”
君既明说道,“她身上的草木之气,并非简单沾染就能有。”
桂小山的视线随之也落到了木傀上,“你的意思是……”
“是荆怀驱使木傀给我们送信。”
君既明点头:“可还记得昨晚?”
昨晚。
他们从郝壮家出来不久,便撞到了荆怀与烛草私会。
刚才。
他们路过了筒子巷口。
虽然不曾进去,目光却与那颗大槐树相交。
现在。
一个木傀跟在他们身后,要给他们送信。
……零碎的线索,终于被串起来了。
桂小山第一反应是问了句话:“荆致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