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远拱手一拜。
“文远兄。”
李朝云很想问问他事情的经过,却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个好时机,一时不免有些为难。
“朝云兄,有什么话待皎皎醒来我再与你说明。”
凌文远与他多年兄弟,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李朝云望着房门,眼里流连不舍,“那我明儿再来看望皎皎。”
他这番直白,在场之人又岂会看不出他对凌霂华的心思,却都隐而不宣。
从郡王府离开后,平宁公主邀请程芷焉一同乘坐马车。
“这位清河郡王倒是生得仪表堂堂。”
平宁公主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耳内,程芷焉不免心头一颤,她谨慎地看了平宁公主一眼,只以为平宁公主是想撮合凌文远与其表姐。
“凌氏兄妹也都继承了宁王妃的美貌。”
她笑着说道。
平宁公主神情骤变,刚刚还是晴天转瞬就成了阴天。
“他有二十来岁了吧?没说亲也没成亲,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闻言,程芷焉险些要呕血。
“公主说什么呢?您也不想想清河郡王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她没有多想就替凌文远仗义执言。
换来的却是平宁公主的一个冷眼,程芷焉心头咯噔了下。
“他府里没有长辈,若是要说亲,怕是只能从阮家夫人身上着手了。”
平宁公主又自言自语道。
“公主要给清河郡王说亲吗?”
程芷焉好奇地问。
平宁公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只一眼就让程芷焉歇了八卦的心思。
平宁公主心里自有分寸,她是贪图凌文远的容貌,可还是要好好地把凌文远调查一番。
直到十日后,凌霂华才苏醒过来。
正是夜里,她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就是秦氏欣喜的一张脸。
“老天保佑!皎皎,你终于醒了。”
秦氏双手合十,虔诚地感恩道。
“姨母。”
凌霂华声音嘶哑,喉咙里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一般。
“快拿水来。”
秦氏连忙吩咐兰姑姑。
她又小心翼翼地将凌霂华扶起来,接过兰姑姑递来的水杯,亲自给凌霂华喂水。
“姨母,我这是怎么了?”
凌霂华喝了水,整个人却仍旧处于混沌之中。
秦氏愕然地看着她,悄悄地伸手去摸凌霂华的脑袋,她还以为凌霂华不小心摔伤了脑袋把前程往事皆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