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霂华看了一眼转身出门的管家,“我没有打扰到大哥吧?”
“说什么傻话?”
凌文远走过去,示意妹妹随他到圈椅坐下。
“大哥。”
凌霂华内心在挣扎犹豫,半晌才在凌文远鼓励的目光下把那些难以启齿的话给说了出口。
“他昨夜来过了。”
凌文远面上勃然色变,怒而起身,骂人的话还没脱口就已经冷静下来。
他又坐了回去,眼里依旧怒意难平,“简直欺人太甚!”
凌霂华见兄长生气,连忙解释道:“他没做什么。”
“皎皎,你放心,哥哥这就加派守卫专门守在悠然阁外围,绝对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
凌文远心疼地握住妹妹的手宽慰道。
凌霂华垂眸不语,沉吟良久,还是把屈南骁威胁她的那些话给埋到了心底。
她抬头对兄长笑着点点头。
凌文远安抚完妹妹后又道:“姨母派人来告知,明儿就领我们兄妹去拜祭父王和母妃。”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落寞,“还有二弟。”
这四个字从他口中道出是那样的不舍和惋惜。
“大哥。”
凌霂华眼圈瞬间红了。
兄妹二人对视,眼里满溢着伤感。
窗外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欢乐的气氛与书房里沉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晌午后的鲤鱼巷里冷冷清清。
吕大夫刚从宅子里出来,悠闲地走在巷子里,忽然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去,见是两个戴着帷帽的姑娘,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穿着打扮,不稍片刻就分辨出来眼前之人非富即贵。
“两位小姐有何贵干?”
她立即面带笑容地问道。
“前儿太子妃的母亲邀你到清河郡王府是为了何事?”
阮露颐指气使的语气询问道。
吕大夫见她言语这般不客气,自然不会将实情告知。
她皮笑肉不笑地推脱道:“民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阮露不耐烦地从髻上摘下一根金簪递给细雨,细雨立即将金簪推到吕大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