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莹泼冷水。
童筱道:“这就需要一个尝试的过程,人家老爱发明电灯也是经过几千次的尝试。”
“所以,你也打算用几千次的尝试吗”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肯尝试,香菇生孔方。”
“嗯,随你。”
童筱说做便做,第二日一早,拉着龚莹往县城郊外的山林里。
找了一棵环抱粗的阔叶大树,掳起衣袖,举起斧头,嘿哧嘿哧地砍了起来。
在来山林的路上,童筱已跟龚莹大概讲了种植的方法,并做了事项的具体分工。
童筱砍树,龚莹收捡松、衫等针叶树的木屑。
看着童筱在那卖力地狂砍着,龚莹施施然地向树林里走去,结果转了半天也没看到针叶树。
既然寻不到,也就不勉力了,龚莹在高坡选了块干净的平石,盘腿闭目打坐。
童筱是个公子哥的身体,砍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再也挥不动胳膊。
再看那砍口,一尺三寸宽的切面,连两寸都没砍到。
这可如何是好?
童筱扔了斧子,捡
起锯子,嘿呀嘿呀地锯了一会儿,发觉一端不好使力,两人合拉力才能到位。
童筱扔了锯子去找龚莹。
当看到龚莹悠闲自在,一派天高地阔地坐在石头上打坐时,立即跳脚吼起来。
吼的内容自然是指控外加不满。
龚莹皱眉,睁开双眼,即使戴着面纱也能想像出脸色十分难看。
“现在我们俩个要同舟共济,你把事情都扔给我算个什么事,枉你还是神仙,一点担当也没有。”
“我何时将事情扔给了你,事情是你分配的。”
“是,是我分配的。那你怎么不去收捡树屑”
“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针叶树。”
“没有,没有你就来帮忙砍树。”
“这不是你的事情吗”
“我砍了,可是砍不到,你看手都起泡了。”
童筱指着掌心里的水泡像从战场上下来负伤的兵士一样,骄傲自豪。
龚莹道:“你不是做这种活的人……”
“我当然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童筱大声道:“无论哪个身份都是金贵养着的,现在居然要我做伐木这样的苦活!”
“找木工帮忙来做。”
“找木工,找木工不用花钱吗”
童筱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龚莹,“就算能顺利种植出香菇也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在这期间没有一文钱进帐,全要靠剩下的这七两多银子过一个多月,你也不想想,如何能够!”
“的确不够。”
龚莹站起来,从山石上往下看了看,淡淡道:“不要银子帮忙或许也
是有人愿意的。”
说着朝山下走去。
童筱想追上去,我想起借别人的斧头和锯子还在另外一处呢,只得骂骂咧咧地折回去。
童筱捡起斧头和锯子正在为继续砍树还是去追龚莹而犹豫时,龚莹带着两个穿着短襟的中年男子和两个妇人走了过来。
“就是这棵小树,容易得很。”
男子看起来很朴实,咧着大嘴呵呵笑着。
“顺着树纹砍,容易砍倒一些。”
另外一个在自己手心唾了两口唾液,接过斧头,一力接一力地砍起来。
“这,这……”
童筱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