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个教训,也明白,
也想到原剧情中的花铁干,明明做了几十年名声显赫的大侠,可只用了一天就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
只因人性会因为环境、经历而改变。
善恶只在一念!
忽听夏三刀狞笑道:“丁典,刚才风逸说的好!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如今凌小姐在我手上,你将风逸人头取下,我便将凌大小姐全须全尾的给你,哪怕事后你杀了我,我也认了!
你若不听,你纵出牢笼,也是一场空!”
丁典心跳加剧,眉头紧蹙,他肯定是不愿去杀风逸,可凌霜华就在夏三刀手里,他儿子死了,这等血海深仇,自然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畏惧死亡了。
蓦地里,风逸踏上一步放声长笑,声音竟极是欢畅。
夏三刀见他还笑的出来,不由怒喝道:“你笑什么?”
风逸听他一喝,忽地灵机一动,笑容一敛,淡淡地道:“在丁师兄眼里,我的命比起凌小姐,肯定是不够看,可我风逸是根草吗?他就一定能够杀的了我吗?”
夏三刀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丁典若要杀你,你岂能活命?”
丁典目眦欲裂,却也不失冷静,道:“夏三刀,你打的一副好算盘,以为只消自己手中有了霜华,便可以要挟于我!
我与风逸动手,胜负如何,姑且不谈。可我对他出手,那我丁典又成什么人了?”
夏三刀狞笑一声,又将架在凌霜华脖子上的刀一紧,冷笑道:“丁典,我左右是个死,你他妈的还跟我装大侠装好汉!
好,拉凌大小姐垫背倒也不错。你可不要后悔!”
风逸皱眉道:“你若放了凌小姐,我保你不死,还给你一大批黄金!”
夏三刀低声吼道:“我儿子死了,老子的一切希望都没了,你以为我是凌退思,眼里只有利益吗?”
风逸叹了一声,道:“这是何必呢?你要早有这等爱子之心,我就不杀夏万崇了!”
夏三刀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
你少说风凉话!丁典,我可没耐心了!”
说着手中一紧,凌霜华一声轻哼,脖子又被划破了。
风逸看在眼里,气运周身,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双眉一扬,沉声道:“丁师兄,当日我被你拳打脚踢,我也时刻难忘,今日乘着机会,我也想看看,我的神照功比你如何?”
丁典转头看来,风逸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丁典蓦然间哈哈发笑:“果然英雄出少年!”
突然双目圆睁,凶光暴盛,厉声喝道:
“那就接招吧!”
右掌疾向风逸面门劈去。
他只一抬肩,风逸身子朝着夏三刀方向斜退三步,右手挥掌迎出,左手将单刀刺出。
两人掌力一交,只听“勃、勃”
两声闷响,似是密云之中打出轻雷,劲风四溢,众人俱感脚下一颤,离近之人都退了几步。
风逸与丁典两道身影,瞬间分开。
只是不知为何,风逸手中的单刀竟已断成两截。风逸甩手一扬,断刃仿佛长虹,直奔天空而去。
而丁典仿佛一串虚影斜斜掠出。
夏三刀被一幕弄的甚是惊诧,而且丁典飞去的方向也不是自己,宽心之余,不禁有些纳闷,双目本能地向那天上的刀望去。
就在这一刹那,只听丁典一声暴喝:“着!”
这一声有如伤虎哀啸,震得众人耳鼓鸣响,心旌摇动。
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带着呜呜响声,闪电般朝着凌霜华破空而至。
夏三刀被这一声厉喝,震的神思摇动,猝不及防之下,铛的一声,只觉虎口一震,手中刀已从凌霜华的脖子上荡了开去。
夏三刀拿捏不住,刀不但脱手飞出,虎口也被震出血来。
就在这霎那间,风逸已然挺身窜出,掠过两丈,双掌连拨,将面前几人左右震开,双脚像是装了机簧,整个人“嗖”
地弹射而进,一把抓住凌霜华胳膊,将她带了过来。
夏三刀惊怒之下,凶性大发,一爪拿向凌霜华的背心,乃是“大擒拿手”
中的凌厉招数。
然而风逸蓄势而来,他这一招,连凌霜华的衣衫都没碰着。
说时迟,那时快!
众人眼睛一花,丁典也一闪而至,凌霜华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丁典抱在了怀里。
风逸想也不想,一步跨出,左掌如刀斩向夏三刀手腕,右手抓向对方肩头,这招一气呵成,快不可言。
夏三刀一爪落空,还不及变招,蓦觉右手一痛,飞起左脚向风逸踢去,哪知脚尖方起,只觉肩头一麻,一股热流经由肩头绵绵而入,直抵肺腑,血气只冲咽喉,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