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把护心镜递给叶长庚,“心主神明,护住心神,则万事皆安。挣功名重要,保住性命,也重要。”
叶长庚乖顺地点头。
叶夫人起身,陪着他走出院子。
坊街上的热闹传进耳中,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而这热闹本身,却已心神安定。
“孩子,”
叶夫人道,“你且记住,咱们国公府虽然没落,却不靠孩子的性命博前程。母亲见识短浅,不想说什么为国尽忠、死而后已,只盼着你好好回来。更何况如今你身为军官,不管手底下有多少人,需知他们也都是父母生养的,要爱护他们,保住他们的性命。”
叶长庚喉中哽咽,闷声点头道:“请母亲放心。”
叶柔尚在休养,叶长庚告诉她钱友恭的死讯,也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
“哥,”
叶柔低声道,“你还记得他有心缺之症,对吗?”
叶柔嫁过去后,现钱友恭总是在深夜坐起来,按抚胸口,许久无法入睡。钱家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叶柔偷偷探查才现,钱友恭先天心缺,前胸会有压榨性疼痛。
心缺之人,最忌恐吓。
那晚钱友恭埋尸时,就喘着气,脸色苍白,几乎要晕倒在地。
叶柔回家时曾提起这件事,想必叶长庚听到了,也记在了心里。
听到妹妹这么说,叶长庚的神情添了几分阴沉,摇头道:“我不记得,你也没有说过。我无心吓死了他,圣上已经赦免,你就放心吧。”
叶柔乖乖地点头,又垂泪道:“哥,都怪我没出息。”
叶长庚抬手拍了拍叶柔的胳膊。
“什么叫没出息?还有人一辈子顺风顺水吗?嫁错了就回家,家里养着你。你等哥哥赚个将军回来,到时候谁还敢欺负你?全京城的男人,都排队给你当球踢。”
叶柔被哄得破涕为笑,这时候叶娇回来了。
她奔进屋子,大喊道:“快给我看看,圣上赏了什么?”
叶长庚摊手表示什么都没有赏,叶娇从后勾住他的脖子,勒着道:“到底有没有?”
“有,有,七品官儿。”
叶长庚讨饶道,“俸禄全给你,算谢你今日帮忙。”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