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将要求简要说了。
胡老三从床上坐起来,面露难色:
“程公子,这事儿可有风险,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方可是誉国公府的人,一个弄不好,我和兄弟们在京城可就不好混了。”
程黎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够了吗?”
胡老三脸色好看了点:“我那些兄弟可不是好说话的。”
程黎又加了两张银票。
胡老三还是一副为难之色。
“这些总够了吧!”
程黎不耐烦地抽出一小沓银票,摔在沾满油渍的桌上。
胡老三一个闪身过来,将银票揣进了兜里,笑得分外和气:
“程公子真是大方,这事儿包在兄弟们身上。不出两日,保管这京城上下老小全知道!”
“哼。”
程黎不愿再多待一刻,推门而出,见到外面的旅客举止粗鲁,言行放荡,他只觉嫌恶,一路脚步飞快地走出客栈。
若非远在京城,自己手中无人可用,他怎么降贵纡尊来见这胡老三?
程黎上了马车,催促小厮:“快些回府。”
这衣裳都沾染了客栈里的酒臭,他要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街道上的马车络绎不绝,程黎的马车走走停停,时不时就要避让些显贵人家的马车。
程黎虽然不高兴,但也无法。
等他做上了大公主的驸马,在京中出行,还有谁敢命他让路?
至于苏靖远——
程黎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待传言散开,苏靖远就有了污点,他说也说不清。
但凡有了污点,苏靖远就不可能来争驸马之位。
程黎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
“吁!”
马车猛然刹住!
程黎没防备,一头撞上车厢,额头侧边被撞红了一块。
“怎么驾的马车!”
程黎怒问。
小厮还没回,就听另一道声音响起。
“公子!可算找着您了!您快回去看看,出事了!”
程府的家丁扒在马车边,满头大汗,神色慌张。
程黎用折扇撩开车帘,另一手还按揉着红的额角,责问:
“有什么事这般慌乱?”
“公子,咱们府门口来了个女人,哭闹着要见您,说您骗了她。总之,要您娶她过门!
老爷在外边和故交应酬还未回去,夫人被气晕过去了。”
程黎面色一顿似乎想到什么,随后眼神冷:
“不过是个疯女人,让人打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