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月把衣服放进房间里,这才发现林锦言跟四小只都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
尤其是四小只,身上的衣服都是从二房和三房那捡剩下的,宽大不合身。
她心里暗暗记下,明天去镇上再给林锦言和小崽子们还有她买几套衣服。
这几天她坚持上山,管住嘴迈开腿,又日日针灸,瘦了二十几斤,脸上的横肉都少了很多,衣柜里的衣服也变得有点宽大了。
这一日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林锦言不能天天药浴,不然身体迟早搞垮。
第二天舒晚月早早起来,还抓着林锦言和四小只起来。
“娘亲,我们也要去镇上吗?”
林秋梨怀里抱着小兔子,眼神清澈的问道,他们从出生起就被锁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但凡有了想出去的念头,都会惹来一顿毒打。
舒晚月揉了揉她的头,笑眯眯道:“今日带你们去镇上买几套新衣服,再给你们买些酥糖。”
说完,她出门装着自己炮制好的药材。
狼皮还要鞣制七八天才算好,她也不急着打它们的主意,把狼毫全部带上。
狼毫也就是狼尾巴尖那搓毛。
别看它量少,价格可不便宜。
因为狼生性狡猾凶残,所以极少用真正的狼毛做狼毫笔,都是用黄鼠狼的尾巴毛。
林锦言裹着那身青衫出来,面如白玉君子之姿,身形单薄却笔直,好似一抹不倒的苍劲青松。
舒晚月看了一眼,比了个大拇哥。
这男人吊打前世的一众小鲜肉啊。
舒老太起的早,已经做了鸡肉鸡蛋木耳馅的包子,因为昨天狼肉换了不少粮食,她还难得大方的用了白面。
四小只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伙食,嘴里塞的满满的。
要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是有定量的,再加上舒老太的眼刀子时不时的刮过来,恐怕四小只会把桌子几十个包子都塞进肚子里。
林锦言倒是吃的慢条斯理。
他前半辈子顺风顺水,是相府的二少爷,享尽荣华富贵,没想到生出的孩子却要为五斗米折腰,日日受人迫害。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吃完包子,舒晚月揣上水,又背上大篮筐,这才带着五人出门。
她一个人走路不要紧,可不能委屈了四个崽子,于是她直直的带着林锦言他们去找了村口罗叔的牛车,交了一人两文钱之后,舒晚月把崽子们一个个提上了车。
因为昨天的狼肉,村里人对她的态度简直是又敬畏又眼热。
早知道舒四丫头力气大,却没想过她能徒手打了八只狼,这个名声都传到隔壁村去了。
“舒丫头,带着你男人孩子赶集去呢?”
马婶子在牛车上笑眯眯道。
舒晚月回她一个笑脸,几个婶子又来找她讲话。
现在的舒晚月,从山上砸了个窟窿回来之后,脑子变好使了,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以前跟人说一句话就喘粗气,恨不得把人一掌拍死。
林锦言一上车就闭上眼睛,好似身边的嘈杂跟他没有关系,如同一副如意画卷。
四小只倒是新鲜的很,一个个探着头看外面,即使还是绿山泥路,他们也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