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地板上?热量向上传播。你坐在办公桌前会更暖和。”
德拉科说着,猛地把头转向她所在过道上的那个人。
卡罗琳瞪着书上的文字,没有理睬他。
她的一部分希望他强迫她穿他怀里的长袍,但她知道那样是行不通的。
不过,卡罗琳不会乞求。
德拉科本人曾教导她不要向人们乞求宽恕或东西。
不要成为一个容易屈服或软弱的人。
德拉科肯定已经收到了她不会回复的备忘录。
她听见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脚步却退了下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卡罗琳等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了一眼他刚才所在的地方。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所说的桌子,或者更具体地说,是扔在桌子旁边椅背上的长袍。
她的固执责骂了她。
告诉她把它留在那里,不要像德拉科显然希望她那样屈服。但她的手却冷得疼。
卡罗琳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德拉科绝对没有在看,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向他的长袍。
她穿上它,一开始布料在她身上是冰凉了的,过了一会,她开始感到温暖。
袖子垂过她的手,比她自己的还要长,布料接触地面。
当卡罗琳回到自己的空间时,她把它抱在怀里,把它像毯子一样堆起来。
卡罗琳被它带来的气味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德拉科的古龙水和他的苹果洗水。
这让卡罗琳回想起许多关于在他怀里或他的嘴唇上的强烈回忆。
这让她的胃翻腾起来,她的眼睛几乎要被泪水刺痛。
但她没有。
她不能哭——当德拉科在同一个房间的某个地方时她不能哭。
过了一会儿,卡罗琳不再抖了。
她的头靠在一个书架上,当她开始变暖时,她的眼睛闪烁着。
当德拉科最终回过神来并看到她穿着他的长袍时,卡罗琳已经准备好迎接她会感受到的羞辱,但她试图尽可能地消除这个想法。
她的手心不在焉地掠过别在上面的徽章。绿色徽章,上面写着“级长”
。
它闪闪亮,很可能最近刚被抛光过,而且状况完美。
她把手伸进长袍的口袋取额外的温暖,她的手指接触到了一些小而冰冷的东西。
卡罗琳掏出一只小鹰。
她的心猛地一跳,不假思索地把它塞回口袋里,她的脑袋疯狂地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还带着它。
这是他口袋里除了一根线和一枚加隆硬币之外唯一的东西。
“现在暖和了吗?”
德拉科的声音像以前一样从过道的尽头传来。
卡罗琳点点头,但没有感谢他。
毕竟,这是他在圣诞假期前如此严重地侮辱了她之后能做的最起码的事情。
她希望他能再次留下她一个人,回到他过去一个半小时待过的地方,但相反,德拉科坐到了她对面。
他拉起长腿,微微抱住膝盖,直视着她。
过了一会儿,卡罗琳怒目而视。
“什么?”
她厉声说道。